見梁永希低下頭,神情落寞的摸著手機屏幕,江流連忙安慰。
梁永希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你們在說我嗎?”
兩人正聊著,雷墨推門而入。
梁永希下意識抬頭,朝著房門所在的位置看過去,她自然是看不見的。
但她能夠想象得出,出現在她眼前的雷墨,一定是西裝革履並且高大英俊,他眉眼永遠深邃,眸底漾著熠熠清輝。
“說曹操曹操到。”江流笑著閃到一邊去看小侄女,把位置留給雷墨。
雷墨垂眸看著梁永希,她依舊穿著病號服,但臉色和精神狀態看起來好了很多。
他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輕輕揉捏,“你今天美了很多。”
梁永希咧嘴笑,“我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天沒洗澡刷牙了,今天剛把自己洗乾淨你就誇我,可見之前你有多嫌棄我。”
雷墨一把抱住她,伏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沒有,無論你什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你。”
梁永希胸腔震動,抬手輕撫著雷墨的後背。
這個男人,此時此刻溫柔的不像話,誰能想到他昨晚麵對卞濤,是那樣殘忍無情。
他這樣,是原本就如此?
還是因為她?
“我聽江流說,你們抓住了卞濤,問出什麼了嗎?”她裝作才知情的樣子。
雷墨靜了片刻,冷冷開口:“是韓香儀叫他推你的。”目的是想要害死她的孩子,也就是他的骨肉。
卞濤之前就在為韓大慶辦事,跟韓香儀扯在一起也不奇怪。
“墨,這一次,你還會護著韓香儀嗎?”她想雷墨不會,但還是想親口確定一下。
“再也不會了。”雷墨滿臉冷意,他已經給過韓香儀很多機會了,是她不知好歹,一再觸碰他的底線。
無論是誰,傷害他老婆孩子的人,都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梁永希笑了笑,“那能等我身體好起來再去懲罰她嗎?”
雷墨挑眉,他原計劃今天就去找韓香儀的。
“為什麼?”
梁永希攥了攥指尖,算算日期,韓香儀最近快生了,她的孩子不是雷墨的,就算生下來又能如何?
她始終做的都是白日夢,還有什麼比戳破她的白日夢還要來的暢快?
“因為我想親自懲罰她,懲罰她,不是靠武力,而是精神摧殘。”韓香儀不但歹毒地想要害死她的孩子,更害得她雙眼失明,這個仇,怎麼都要好好報一報,不能一下了事。
雷墨見梁永希臉上泛出冷意,愉悅地彎了彎唇,“好,聽你的。”
江流看了看這對夫妻倆,頓時覺得這對夫妻簡直天造地設啊,一半明媚一半傷,一半天使一半惡魔。
偏偏看著一點不違和,還覺得這樣,挺好的。
陪梁永希說過話後,雷墨又去抱女兒。
小嬰兒在出生的第一個月裡長得最快,才一晚上不見,他就覺得寶寶長了很多,而且越長越漂亮。
梁永希歪著頭,聽著雷墨給寶寶哼不知名的曲調,嘴角緩緩露出一抹笑,片刻後,她催促:“你來夠久了,可以去公司了。”
雷墨輕輕放下寶貝女兒,準備去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