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再痛,比不過心裡。
在這一刻,她真切的感覺到就算自己內心強大也沒用,也仍然會被欺辱,會被虐打。
雷爺爺、陸叢蔓,他們想要的隻是一個能與雷墨門當戶對的妻子,而她不具備這樣的條件,他們是在警告她。
雖然個個嘴上沒說,但她懂的。
“你還能站起來嗎?”雷墨掀開梁永希的衣服看了看她的後腰,一片青紫,嚴重的地方幾乎皮開肉綻,他氣的額頭青筋直跳,整個人都充滿煞氣。
他偏頭,目光冰冷地看向陸叢蔓和雷爺爺。
陸叢蔓會對梁永希下手他不奇怪,奇怪的是連他一向敬愛的爺爺卻冷眼旁觀,無動於衷!
要不是接到江流的電話,他就趕了回來,他們是不是就要直接打死他的妻子?
他的目光太過冰冷,很滲人。
院子裡誰都靜了聲,氣氛壓抑而沉悶。
終於,他收回目光,回過頭打橫抱起了梁永希。
看樣子是要抱著梁永希直接離開。
而緊跟在他後麵的那輛車內,下來一個白衣人,是接到孟長清電話的餘修白。
他在梁永希指定的地點一直等她,而且早到了半個多小時,卻原來隻是被她耍了一頓。
在他苦苦等她時,她卻來和他的兒子套近乎,一起來了老宅。
雷墨的目光冷冷地掃過餘修白,抱著梁永希走向自己的車子,這時,雷爺爺開了口,“明天是修白認祖歸宗的日子,你必須出席。”
這件事整個雷氏宗族都知道。
雷墨腳步微頓,回頭,清冽的目光落在雷爺爺蒼老的臉上,他雖然老了,但他眼底泛著精銳的光芒,“爺爺,我沒想到,連你也逼我。”
餘修白認祖歸宗又怎樣?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他們竟如此對待他的妻子。
原以為,爺爺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這邊,卻沒想到……
雷爺爺聽到這話,氣的用力敲了敲拐杖,“臭小子,我是為你好!”
雷墨倏地明白了爺爺的意思。
他確實還站在他這一邊,希望他能繼承雷氏,但是他棄了梁永希。
他嘲諷地彎了彎唇,“不就是利益和權勢嗎?沒了她,這些於我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重重地丟下這句話後,他把梁永希安置在車內。
梁永希聽著他的話,胸腔裡鼓動起熱流,感動自心田湧出。
她以為他即刻就要開車帶她離開,便抓住他的胳膊,低聲說了一句鴿鴿,鴿鴿也受傷了,也要帶它走。
雷墨安撫地握了握她的手,“我會的。”
他走到鴿鴿身邊,查看了一下它的情況,鴿鴿很堅強,抖動了一下全身的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還能走。
鴿鴿竄上了車,雷墨隨即要離開。
就在這時,安月淇跑過來攔住了車頭,“墨哥哥,你把我鼻子打傷了,你要負責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