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鴿,我們回家。”她輕聲開口,站到路邊打車。
她猜到這兒車少,估計不好打,蹙著眉站在原地犯愁,她辨不出方向,不知道往哪兒走。
雷墨靠在大樹上,靜靜地看著梁永希犯愁。
日光下,她的臉白的發光,纖長的睫毛在眼窩下投下淡淡的一圈陰影,隨意的一個抬眉,都帶著風情和淡淡的憂鬱。
這憂鬱,是因餘修白而來!
今天早上,醫院傳來消息,說是餘修白醒了,嗬……他真希望他直接死了。
梁永希喝了一口水,又喝了一口,等到一瓶水喝完了也沒等到車,她有些灰心地看了看鴿鴿,鴿鴿挺自在的,因為兩個主人都在它的身邊,它還以為他們都在帶它出來玩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梁永希難免焦躁起來,她四下轉頭,望向虛空,“雷墨,你還在這兒嗎?”
回答她的,隻有初夏帶著些微燥熱的風。
她不高興的抿著唇,雙眼微微紅了起來,“你跟了我一天,卻一句話都不說,有意思嗎?”
雷墨靠在一棵梧桐樹下,安靜地看著她,並不開口。
梁永希握了握手,“你很介意是不是?那我們乾脆點離婚啊,反正我也受夠了你們家,尤其是婆婆陸女士,我知道這次就是她設計的我,我喝了她倒給我的水……她欺負我眼瞎,我也太傻了才會上當受騙……還有你那奇葩的父親……真的,我受夠了你的原始家庭,這樣跟你在一起挺沒意思的……”
她用力的大聲喊,仿佛這樣做就會讓自己好過一點。
剛喊完,感覺有一雙手堅定又輕柔地落在了她的肩上,隨即她被吻住,他吻的極為輕柔,極為小心,小心翼翼的態度,仿佛在對待一件易碎的寶貝。
“你走開——”梁永希反應過來,大力地推開雷墨。
她低下頭,手捂住嘴,難受地掉眼淚。
他什麼意思?
一邊嫌棄一邊安慰她?
他不是假裝受傷嗎?他不是隻讓珊莎知道這是假的嗎?
他知道自己有多擔心嗎?
“雷墨,對不起,你彆碰我。”她吸著鼻子,覺得自己狼狽至極,拉著鴿鴿踉蹌著沿著盲人道離去。
也不知走了多遠,突然傳來了肖瀟的聲音,“希希,上車。”
她愣了一下,剛剛買桃酥之前,她確實發了消息給肖瀟。
肖瀟抱怨:“你怎麼沒在桃酥店等我,我找了你一大圈。”
因為在桃酥店遇到了雷墨,她心裡著慌,也沒多想就走了。
“抱歉。”她上了車,告訴肖瀟,載著她往海邊彆墅去。
終於回到家了,她不由鬆了一口氣。
卻是忍不住問肖瀟:“你看到雷墨了嗎?”
肖瀟靜了一下,她看到了,但是雷墨示意她不要說,他麵色挺嚴肅的,她決定不告訴梁永希,“沒看到,怎麼了?”
梁永希一怔。
可能在她推開他後,他就離開了?
“沒……沒什麼。”她心裡不禁難受,可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肖瀟看了下周圍,忍不住好奇:“希希,你怎麼一個人要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