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修白心裡一抽。
梁永希不是說著玩的,她是真的想殺了他!
但是她……怎麼知道他根本沒有碰過她?
“不,我得逞了。”他邪肆勾唇,不顧全身疼痛,和臉上挨的一耳光。
梁永希伸手又去打他,卻被他避開了,“我們已經知道真相了,你睡著了,你沒有,”她激動起來,白淨的臉漲的通紅,“餘修白,我沒想到你能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
餘修白臉色難看起來。
看來他們確實是知道真相了。
“如果你沒有睡著,你是不是真的就……”梁永希想要質問,可話到嘴邊,她卻說不出口了。
她頓住,靜了許久,慢慢轉身,喊了聲墨。
雷墨握住她的手,“我在。”
梁永希靜了一下,“帶我回家。”
“好。”雷墨擁著她的肩,帶著她朝病房外走。
餘修白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這一刻,真真切切地覺得他與梁永希之間的情誼徹底沒了,從此以後見麵將是陌路人。
也不知是內出血了,還是心口真正的疼,他疼的癱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再動。
剛要關上房門,梁永希聽到身後機器的嗶嗶聲,她停下腳步問雷墨:“是什麼警報聲?”
雷墨掃一眼病床邊的機器,麵無表情的開口:“餘修白心跳驟停了。”
梁永希愣了一下,喃喃:“他會死嗎?”
“如果不救,肯定會死。”
沉默了幾秒後,梁永希拉了拉雷墨的胳膊,“救吧,萬一他真死了,就沒人知道我們的大寶在哪裡了。”
雷墨目光微頓,“好。”
醫生很快被叫了過來,餘修白被重新推進手術室,在強心針的刺激下,最終被救了回來。
確定他沒死之後,梁永希和雷墨才離開醫院。
“鴿鴿還在海邊彆墅,我想去那兒。”車裡,梁永希靜靜開口。
雷墨說了一聲好,直接把車開了過去。
到了海邊彆墅,梁永希進了房裡,卻是不肯離開了。
昏暗中,雷墨望著她,“怎麼了?”
梁永希腳邊就是鴿鴿,她蹲下,摸著它身上順滑的毛,沉默不語。
雷墨來到她的身邊,又問:“怎麼了?為什麼不跟我回去?”
這兩天,他們已經夠痛苦了,尤其是她,現在事兒解決了,她沒理由不跟他回雅園。
梁永希低著頭,忽而就說:“你在M國明明沒有受傷,卻告訴我們,你受傷了。”
雷墨猛然一怔。
原來是這件事。
“這件事,我現在不能跟你解釋,等到一個月之期結束了,到時你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你隻需要相信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