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梁永希和雷墨回到海邊彆墅時,已經過了十點半,宋桀已經把雷墨的車給送了回來,就停在院門口。
他們一進家門,守在門口等他們的鴿鴿就搖頭擺尾地跑過來蹭兩人的褲腿,梁永希笑著彎腰,“鴿鴿你又等我們了。”
回應她的,是鴿鴿更加用力的蹭。
雷墨冷了眼,抬腳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大狗,鴿鴿怕怕地後退幾步,警惕地養著腦袋看男主人,雷墨湊過去低語,“不準碰我老婆,快滾回你的狗屋。”
鴿鴿挺鬱悶的,轉過頭灰溜溜地進了自己的房間,趴在那不動了。
梁永希站在一旁笑,“鴿鴿不是你親自挑選的嗎?它機靈的很,你還凶它?”
雷墨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一本正經的開口:“我沒凶他,隻是告訴它無論做人做狗都要守好本分。”
梁永希被他逗得發笑。
兩人說笑著進了屋,這個時間點,欣兒和溫姨早就睡熟了,江流則在客廳裡對著筆記本忙碌的敲敲打打,見他們倆回來了,嘴裡嘖了一聲,“隻羨鴛鴦不羨仙,說的就是你們吧。”
餘修白身在醫院興不起浪,老宅那邊也被哥控製的死死的,自從他去了一趟M國後也不急著找小侄子了,似乎很有心情跟嫂子卿卿我我了。
“你倒是會說話。”雷墨睨了一眼江流,拉著梁永希上樓休息。
一天下來,梁永希累慘了,洗好澡很快就昏昏欲睡了,迷糊間,聽到雷墨說明天會帶她去一個地方。
她想問什麼地方,還沒問出口,已經睡著了。
翌日,她醒來時,雷墨已經去了公司,轉眼到下午,宋桀忽然來了,說是來接她去個地方。
她想起昨晚上雷墨說的話,納悶的問宋桀:“什麼地方?”
宋桀語氣裡透著笑意,“少夫人去了就知道了。”聽語氣,是個好地方?
帶著狐疑,梁永希坐進車裡。
路上,她忍不住問宋桀:“宋桀,雷墨在M國明明沒有受傷,你為什麼回來跟我們說他受傷了?”
宋桀錯愕,語氣驚訝:“雷總沒受傷?不可能啊,我們親眼看到的,他在恐襲現場確實受傷了,珊莎小姐親自跟我說的,說他傷的很重……”
梁永希沉默了。
宋桀的反應,說明他也被蒙在鼓裡,既然如此,她也就不能再問了。
宋桀也是機敏之人,覺察事情不像他認為的那樣後,也沒多說,更不問。
很快,車子到了目的地。
宋桀停好車開門,梁永希下車後,站在原地茫然四顧,“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是哪兒了嗎?”
憑心而論,她討厭生出陌生的環境,並且什麼都看不到的感覺。
雖然竭力鎮定,但惶恐,害怕,膽怯,仍是往外冒。
這種糟糕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是影樓,雷總說要跟少夫人補拍婚紗照。”宋桀解釋。
梁永希怔住。
她和雷墨之前一直是隱婚,還是協議結婚,當初隻領了一個證,並沒有拍婚紗照。
沒想到現在孩子都生了,他卻忽然要拍婚紗照?
“雷總——”
在她發呆時,雷墨已經走了過來,他含笑地看了看她,大手一抬握住了她的手,“我已經提前備好了禮服,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