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好笑的勾了勾唇,慢慢來到餘露露麵前,忽地彎腰,眼神冰冷地注視著她,“我使詐?那你兒子偷我兒子,還把他養的那樣孱弱算什麼?”
餘露露氣急敗壞的就欲口出惡言,這時,餘修白重重地喊了一聲媽阻止了他。
雷墨直起腰,冷冷地斜著餘修白,“餘修白,你該慶幸我兒子現在好好的,要不然你們母子倆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許洲也說了,你們當時及時給她解毒了……我這一次的心慈手軟,就當是對你救她的報答,再有下一次,我絕不手軟。”
說完這些,雷墨抬腳就走。
餘修白轉過身,盯著他頎長高挑的背影,不甘心的又問:“她到底怎麼樣了?”
雷墨腳步未停,徑直往前走。
餘修白惶急地跟著追了幾步,眨眼間,雷墨已經進了電梯離開。
餘露露瞧他這幅樣子,氣的直拍輪椅,“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我們失敗了,你不能繼承雷氏了,你一點不難過,就知道問那個女人的下落。”
餘修白淡淡瞥一眼餘露露,一句話沒說地拄著拐杖往自己的病房走。
看他如此冷淡,餘露露氣的回頭就跟孟長清抱怨,“你看看他什麼樣子,簡直是鬼迷心竅,為了一個女人,公司都不要了。”
孟長清尷尬地賠著笑臉,“媽,您消消氣,修白現在身上有傷,心情肯定不好,我們就不要苛責他了。”
餘露露到底意難平,喋喋不休地抱怨個不停,孟長清沒辦法,隻好一邊聽一邊附和。
在把餘露露送回家後,孟長清返回醫院陪餘修白。
餘修白卻不在病房,她在複健室找到了他,見他撐著雙杠在練習走路,嚇得連忙上前,“修白,醫生說你還沒到能複健的時候,你彆再用力了。”
她一把抱住了他,想讓他彆再走了。
餘修白抄起邊上的拐杖,拄著拐杖轉過身看著緊張不已的孟長清,“長清,我們離婚吧。”
孟長清驚呆了!
她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他們剛結婚不久,好好兒的為什麼要離婚?
她哆嗦著唇,連一句為什麼都問不出口。
餘修白一臉歉意地看著她,目光緩緩移開,望向陽光炙熱的窗外,“對不起,我做錯了很多事,包括跟你結婚這件事,我當時隻是……”
“你不要說了。”孟長清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忍著哭意不讓自己發出聲,她知道,餘修白跟她結婚不過是想氣一氣梁永希。
可惜,梁永希根本沒拿他當回事,自然也就沒氣到她了。
現在梁永希失蹤了,一切都失去了意義,他就想離婚,回到正軌。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真的很難過,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愛你……”她壓抑著哭意,哀哀地注視著餘修白。
餘修白點頭又搖頭,“我謝謝你愛我,但我對你沒有感情,就這樣結婚對你不公平,所以……你放心,離婚後揚揚歸你,我也會對揚揚儘父親之責,不會再像以前一樣。”
孟長清覺得他說的很好聽,可她卻一點都聽不進去,她隻知道,一旦離婚,這個男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是她的了。
一股怒氣,自她胸腹間湧了出來,讓她控製不住地激動起來,“你跟我離婚,是不是想回頭去追梁永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