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傾灑在江流清俊的臉上,若工筆細細描出來的眉眼流暢生輝,琥珀色的眼睛泛著神秘的幽光,臉部線條挺括而清雋,真的挺帥的。
安奕朵盯著江流看時,江流也在盯著安奕朵看。
對於她這麼專注打量自己的目光,感到很滿意,下次要去理發店給那個染紅頭發的小哥哥發紅包。
“是不是很帥氣?”理發店裡的小哥哥看清他的真容,當場就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還非要他的電話號碼,他矜持的沒給!
安奕朵回神,長睫微微抖動,忽地咧嘴一笑,很不給麵子的開口,“沒有我遠梵哥哥有男人味。”
江流被一噎,看安奕朵的目光都冷了下來。
他轉過身,涼涼的丟下兩個字,“吃飯。”
安奕朵見他生氣了,無所謂地聳肩,跟在他後麵下樓。
晚飯時,欣兒和雷一搏正好睡著了,四個大人吃的很安靜,吃完後,為表示自己的感謝,安奕朵搶著洗碗。
江流在一旁懶懶地看著,似乎還帶著怒氣,摸出手機打遊戲,也不上前幫安奕朵。
安奕朵朝他瞪了一眼,自己在廚房裡忙乎,等到清理乾淨了,她洗乾淨手出來,看到江流在給欣兒和雷一搏拍照,便湊過來看。
兩個小家夥長得很好看,讓人忍不住心生喜愛,安奕朵很是花癡地盯著看了足有半個小時,才直起腰對江流說:“晚上我要出門,估計會很晚回來。”
江流慢吞吞地抬頭看她,“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安奕朵轉身上樓換衣服,“當然是去見我的心上人了。”
江流心裡咯噔了一下,也跟著站起了身,他對溫姨和穀阿姨說:“我今晚送她去市中心,門外24小時有保鏢,你們有什麼事打我電話或者找他們。”
溫姨看一眼江流,他自十七八歲就留了長劉海遮住這雙異於常人的眼睛,這麼多年都沒舍得剪,這安奕朵一回來就剪掉了,可見他是真上心了。
不過他也二十六七了,上心了才是個正常的男青年。
“這些我都知道,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家裡不用你操心。”溫姨笑的意味深長。
江流彆扭地彆開臉,朝樓上看去。
沒一會,安奕朵下來了。
溫姨和穀阿姨看見她穿的裙子,兩人的眼皮跳了跳,這……也太短了,好像風一吹就能看見最裡麵了。
江流微微眯了眯眼,眼神黝黯地盯著安奕朵。
怕高跟鞋聲會吵著孩子,安奕朵赤著腳手裡拎著高跟鞋輕盈如燕地走了下來,看見兩位老阿姨盯著她看,她朝她們笑靨如花地笑了笑,在她們麵前轉了一圈,“怎麼樣,我美嗎?”
小短裙是一字領,露著她精致細瘦的鎖骨,優美的頸子戴著一條項鏈,一頭烏黑長直發高高挽起,氧氣感十足,看起來真是又純又欲。
溫姨和穀阿姨覺得安奕朵長得是美,但是辣眼睛,紛紛轉頭看向江流,把這個問題丟給他回答。
江流毫不客氣地瞪著安奕朵,“醜,醜死了。”
說完,他沉著臉走到茶幾邊抓起車鑰匙往外走,安奕朵提著高跟鞋哇哇大叫著跟上,嘴裡追問著哪裡醜了,哪裡醜了?
江流沉著臉已經坐進了車裡,安奕朵拍著車門,“你說清楚,我到底哪裡醜了?”
江流用力瞪著安奕朵,好看的唇角不屑地勾了勾,“你最醜的就是你的心靈,扭曲到極致。”
明知道陸遠梵是個渣男,還上趕著去找他,不醜是什麼?
安奕朵氣的皺著眉咬著唇,扭身就朝路邊走,江流開著車跟在她後麵不停地摁喇叭,她偏頭氣呼呼地瞪他,“你要乾嘛?”
“送你。”
安奕朵起初死撐著在路邊等出租車,結果等了十分鐘也沒有,隻得上了江流的車。
車子朝市中心開去,江流問安奕朵去哪,安奕朵想了想,“水月洞天俱樂部。”
去那裡偶遇陸遠梵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就算沒偶遇,她也可以讓經理打電話給他。
江流洞穿她的心思,鄙視地勾了勾唇角。
安奕朵捕捉到了,不服氣地衝他喊:“我去見我前未婚夫,關你什麼事?”
江流沉著臉,一聲沒吭地加大油門。
很快到了俱樂部,江流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安奕朵偏頭看著他,“待會我要喝酒,如果我喝醉了你可要保護我。”
江流邪邪挑眉,偏頭睨著安奕朵,“憑什麼?”
安奕朵一咬紅唇,理直氣壯,“憑你對我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