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在前台好奇的目光之下,和雷墨並肩進了電梯。
進到套房時,雷墨握了握她的肩膀,語氣溫柔,“先去洗澡,有話洗完澡再說。”
梁永希吸著鼻子,她確實是要好好洗澡,她感覺自己渾身都臟兮兮黏膩膩的,腦中總有無數雙手要落在她身上。
“好。”她拿了睡衣進了衛浴間。
她洗了很久,反反複複,把自己的皮膚都搓紅腫了,她還想再洗,這時,房門忽地被敲響,雷墨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還沒洗好?”
她僵了一下,洗最後一遍,然後關掉水穿好衣服出來。
雷墨眼神幽暗地注視著她,見她低垂著腦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有人故意想害你,我會查清楚,絕不姑息,”他頓了一下,“你先睡個覺休息一下,嗯?”
他抬手,手指撫過她濕漉漉的發絲,他鬆開她,拿了乾毛巾來給她細細擦拭,又拿了吹風機給她吹,全部乾後,他推她到大床上躺下,“先睡個覺,嗯?”
剛剛曆經了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她精神上確實很疲憊,她有些恍惚的躺下,閉上眼,努力讓自己放鬆,不知不覺,也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可剛有睡意,腦海裡浮現那恐怖的一幕,陌生粗野的男人朝她伸手,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啊——”
她害怕絕望的忽地坐起了身。
睜開眼,房內一片黑暗。
一道站在窗口的人影聽到動靜後,轉身快速朝她走來,“做噩夢了?”
聽到雷墨的聲音,梁永希一下被拉回到現實。
對了,她得救了,雷墨救了她!
她哽咽一聲,情不自禁抱住了他,“謝謝你,謝謝……”
如果不是他,她想,她最終會死,而且死的很難看。
雷墨圈住她,“你要真想謝我,就喊我一聲老公?能做到麼?”
昏暗中,男人的聲音帶著熱度和力道。
梁永希不禁僵住。
她千方百計躲著他,搬到陽明山,又來S市出差,沒想到還是遇上了他。
他的突然到來,充滿古怪,可這時候問他,顯得不合時宜。
“怎麼?不想叫?”雷墨遲遲聽不到她開口,眉目挑起,也鬆開了手臂。
就連語氣,都微微冷了下來。
梁永希抿著唇,“我想,應該還有其他的感謝方式,比如給你錢,或是我幫你工作,或者其他方式……”
幽暗中,梁永希看到雷墨幽深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他倏然起身,後退著走到了窗邊,隔著一段距離,清冽地注視著她。
“你覺得我缺錢?缺下屬?缺傭人?”他挑著眉,冷冷地注視著梁永希。
梁永希長睫微顫,雙手不自覺抓住了被單,唇瓣蠕動,最終用氣流小小聲地吐出兩個字,“老公……”
雷墨靜了五秒,“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梁永希咬了咬唇,緩緩抬頭,凝視著雷墨的眼睛,“老公——”
聲音還是不怎麼大,但足以讓他聽見了。
但這男人卻裝作沒聽到,仍然問:“你到底在說什麼?聲音太小了,我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