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轉過身,沒好氣的看著雷墨,“許未在S市水土不服,一路上總是拉肚子,所以每到一個服務區我們都會停下,你明白了嗎?”
雷墨曲著手指,輕敲著茶幾。
原來如此。
許未也夠丟人的。
問題問完了,他忽地站起了身,走向了臥室。
梁永希瞪大眼,以為他還不答應過去燒飯,急的跟過去,“雷墨,他們都在等你呢,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去燒一下不行嗎?”
雷墨忽地停住腳步,她一個沒刹住,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
“嘶——”他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撞的她鼻子都疼。
雷墨偏頭看她,“你哪兒來的麵子?”
梁永希張嘴,微微瞠目,這個男人,還真是會噎人。
她一直死撐著不承認自己是他老婆,可如果不是他老婆,在他麵前,又哪兒來的麵子?
不對,還有一點……
“看在我為你生了兩個可愛的寶寶份上。”
雷墨靜了一瞬,隨後打開衣櫃,修長的手指在整齊的一排襯衫上滑過。
梁永希看過去,每一件都是黑色,隻在領口和袖口上有細微的差彆,這有什麼好挑的?
難道他要換衣服出門?
不去做飯?
那她剛剛回答的那些問題,不是白搭了?
“雷墨,你彆過分。”她不高興了,語氣也冷了下來。
雷墨的手落在一件袖口沒有裝飾的襯衫上,拿出,扔在床上,目光隨即冷冷落在梁永希臉上,“在S市時,你不告而彆,叫不叫過分?”
自他與她婚後,她這種不告而彆有過兩次。
一次是懷著他的孩子,夥同餘修白玩失蹤。
一次是在北海灣海底,隻留給他一記‘快走彆管我’的眼神。
每一次,都是那樣刻骨銘心,在他心口留下帶血的刻痕,所以他憎惡不告而彆。
甚至無法忍受!
他的語氣,格外的冷,聽的人頭皮發麻。
梁永希不由自主攥住指尖,當時她不跟他告彆匆匆離開,一半是因為當天早上跟他鬨了不愉快,另一半原因是怕吳經理跟到酒店抓她,她沒想到,他對這件事這麼介懷和生氣。
“抱歉……”腦海裡掠過垃圾桶裡被丟掉的早餐,心臟跟著軟了下來。
雷墨沉默地注視著她。
不知道她是因為孩子的到來,不跟他扛了?
還是因為彆的什麼?
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微有些僵凝。
就在他們默默對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啼哭,似乎是欣兒的哭聲,不過隻有一下,但這一下卻讓梁永希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
她伸手,近乎溫柔地扯了扯雷墨的衣擺,抬眼,杏眼盈滿柔光,語氣也低了下來,“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彆的,你彆生氣了……我,我想去帶孩子,你去燒飯,好不好?”
她目光裡幾乎帶上了一絲祈求。
就為了騰出點時間,跟孩子待在一起。
雷墨心口的冷和憎恨隨著她態度的軟化也消了下去,“記住,我最痛恨你突然離我而去,明白麼?”
他語氣沉重,聽的人心頭發緊。
梁永希不知道自己失憶前跟他是不是鬨過什麼不愉快,但她反正不記得,隻乖覺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現在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