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右下方,落款是戰海,正文寫著:
尊敬的南宮夫人:吾來南城,已多日,奈何事務纏身,欲速回故土。故特請您攜子女於十一月八日晚六點至金麗萊酒店一聚,懇請賞臉,戰某在酒店恭迎大駕。
看語氣,十分客氣。
“媽,我們要去嗎?”淩旭試探著問。
雖然請柬上說的客氣,但他並不認為戰家會那麼好心。
顧明敏輕輕搖頭,“為了不給你妹妹添麻煩,我們隻當沒收到這請柬。”
淩旭皺眉。
這樣,行嗎?
……
雷墨直到九點才結束視頻會議,梁永希催他下樓吃東西,她則接手帶孩子。
不過,兩個孩子已經睡著了,沒她什麼事了。
雷墨便捉住她,讓她陪他一起下樓吃東西。
雷墨吃飯的時候,梁永希則支著下顎看著他,她不時地蹙眉,明顯在想心事的樣子。
雷墨吃完,放下筷子靜靜看著她,“你有什麼煩惱?”
梁永希嘴角輕抿,這兩天,她一直在想戰海跟她說的話。
他當時對她說的話是:“你拒絕聯姻,不怕連累令尊嗎?”
他的話,隱約帶了一層暗示。
她覺得父親的失蹤,一定跟戰家有關。
她挺想找戰海再問一遍,但她去珊莎入住的酒店打聽過了,戰海並沒有住在那裡。
“沒什麼。”見雷墨放下了筷子,她起身收拾碗筷。
雷墨陪她一起進了廚房,她洗碗時,他就站在邊上盯著她看,深邃的眼神,仿佛洞察了什麼,弄得她心裡直發毛。
待她全部收拾好擦乾淨手後,雷墨沉沉開口:“你不誠實。”
梁永希心裡莫名一跳。
這個男人,難道長了火眼金睛?
“你胡說。”她努力擺出一張正經臉,目光不閃不避地迎視著他的視線。
雷墨訕笑,“故意裝的這麼正經,就是心虛。”
梁永希微微撐大眼,這個男人,真是不好應付。
她假裝惱了,抬腳就往樓上走,“我好像聽見欣兒哭了。”
雷墨哼了一聲,緊隨其後。
臥室裡靜悄悄的,欣兒和雷一搏睡的正香,梁永希隻好躲進浴室洗漱,當她出來時,雷墨正靠在床頭看書。
她繞過大床到另一邊躺下,一副很困的樣子,掀起被子蓋住自己就睡覺了。
雷墨深深凝她一眼,起身洗漱,當他洗好出來時準備再跟梁永希談談的,結果她真的睡著了,看著她的睡顏好一會後,他也隻好睡覺。
一夜安眠。
第二天,雷墨有事,早早出門離開。
梁永希躊躇著,正不知道怎麼才能找到戰海時,業務人員送了一份快遞給她,她納悶自己沒網購啊?打開來一看,結果裡麵是一則請柬。
還是戰海發來的。
約她今天晚上六點在金麗萊酒店見麵吃飯?!
捏著請柬,她心內一陣納悶。
為了躲避戰海,她特意躲到明珠苑。
結果他卻把請柬直接送到了這裡。
這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