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海用你父親威脅你,”雷墨眼神冷沉,“你當我白癡,想不到?”
他語氣冰冷至極,顯然十分生氣。
梁永希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她自以為把心事藏得很好,但其實他早已洞悉。
她輕抿著唇瓣,低下了頭。
自從與他和好以來,她身邊發生的大事小事,都是由他出麵解決,她出差S市差一點遭辱,她真正的身份也是他及時跟顧明敏說明的,洪管家以及南宮晴絲也是由他來對付……
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他幫著她做到了極致。
可這種感覺,於她而言,並不好受。
就好像……好像她一直在虧欠他。
所以,她想自己處理父親失蹤的事,而不是又讓他衝鋒陷陣。
見她低著頭,不說話,一副茫然的模樣,雷墨心裡一軟,上前,大掌落在她的後腦勺,把她摁到自己的胸口,“告訴我,為什麼想瞞我?”
總不可能她真的想嫁給那個戰宇吧?
想到有萬分之一這種可能,他的心都跟著痛了起來。
梁永希抬了抬頭,盯著雷墨堅毅的下顎,語氣猶疑的問:“你有沒有覺得我對你而言是個麻煩精?”
雷墨劍眉微擰,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問。
“不覺得。”
梁永希心裡軟了一下,“那你有沒有覺得我對你而言毫無價值?”
雷墨的眉目擰的更深。
這女人,是怎麼了?
“不,你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沒有你,隻會讓我覺得這世界毫無意義,明白麼?”
他深深地凝著她的眼睛,眼底情意濃烈。
梁永希被他的話,震住了!
或許是缺失的記憶作祟,她不太能明白他為何這麼說,但毫不懷疑,他是認真的。
在他這份認真麵前,她內心的一些小波動,或者一點小自卑,都顯得荒誕無意義。
“雷墨,你人太好了。”
是她錯了。
不該七想八想,那麼的患得患失。
雷墨挑眉,低頭,惡狠狠地親了她一口,“既然覺得我好,為什麼還說謊?”
梁永希紅了臉,一隻手在他胸口繞圈圈,“我……你就當我自尊心作祟吧,以後不會了,好不好?”
雷墨涼涼一哼,“那你現在跟我說說,戰海都跟你說了什麼?”
梁永希歪頭,看到戰海就站在酒店的玻璃帷幕前看著他們,伸手拉住雷墨朝江流他們走去,等到上了車,她才全對雷墨說了。
聽完後,雷墨握住梁永希的手,“你的父親,我會救,你不要被戰海唬住。”
梁永希細想了一下,覺得隻要自己一直不答應戰海的要求,她父親最起碼沒有生命危險,這期間,雷墨再設法找到她父親並把他救出來,就可以了。
“好,我聽你的。”
坐在前排的江流,聽兩人這是和好了,哈哈一笑,“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挺真理的啊。”
梁永希臉色一紅,丟一個白眼給江流,岔開話題問:“好幾天沒看到朵朵了,她在忙什麼呢?”
江流靜了片刻,輕輕的,帶點寵溺又帶點惱怒地輕嗤了一聲,“她忙著給安家人添堵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