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動人手,按計劃進行。”
……
梁永希模模糊糊間聽到了說話聲,她睜開惺忪的眼,偏頭,看到兩個人影站在門外的走道上,視線漸漸清晰,意識也慢慢回籠,是雷墨和徐浪。
她狐疑地坐起身,看了看室內,很陌生。
這是哪裡?
她不是要去見戰海嗎?
現在幾點了?
她有些焦急地下床,目光看向窗外時,發現外麵是碧藍的大海,正是夕陽下沉時,落日餘暉,景色很美。
她呆住了。
這,到底是哪裡?
“把鞋穿好,地上冷。”雷墨的聲音忽地在她身後揚起。
她回頭,蹙著秀眉看著他,“現在幾點了?這是哪兒?”
“下午五點,我們在北城,你的海邊彆墅裡。”
梁永希吃驚地瞪大眼,失聲大叫:“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忽地想起那杯牛奶,雙眼不由撐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瞪著雷墨,“是你,你故意的——”
那杯牛奶,一定有問題!
雷墨深沉地注視著幾乎快要抓狂的梁永希,語氣低沉冰冷,“要不然呢?眼睜睜看著你去做代孕工具?”
梁永希皺眉,這不是雷墨第一次提起這個詞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雷墨臉色酷寒,“因為你是戰家男人的解藥,隻有你能給戰家人生孩子留下子嗣,所以他們才非你不可,明白了麼?”
梁永希聽得心裡一陣納罕。
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她雖然不齒,不願,可她有什麼辦法?
“我爸爸在他們手裡,他們折磨我爸爸。”她衝雷墨大喊。
雷墨臉色難看起來,“江流已經在找你爸爸了,你要等。”
梁永希腦海裡掠過那半截慘白的斷指,搖著頭,眼淚流了下來,“不,等不了了,再遲,我爸爸會死……”
說著,她越過雷墨往外衝。
手臂卻被他一把拽住,他一用力,輕而易舉把她摔到身後的大床上,“沒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這兒半步。”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臉色,難看至極。
梁永希穩住身子坐起身,歪著頭,雙眼寒涼地盯著雷墨的眼睛,“你憑什麼不讓我走?我要去救我爸爸。”
她跳下床再次往外衝,也再次被雷墨抓住扔回床上。
如此這番五六次後,梁永希沒了力氣,她坐在床上,拿起枕頭往雷墨身上丟,“混蛋,混蛋,你憑什麼不說一聲就把我帶回北城,我不要在這裡,我要回南宮家,我要去見戰海。”
聽了她的話,雷墨的神色更難看了。
捶在身側的雙手緊了又緊,半晌之後,沉默著往外走,“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