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梁永希目光流轉,尋找雷墨的身影。
她看到雷墨和陸母正在說話,也不知道陸母說了什麼,表情痛苦中帶著愧疚,雷墨則一臉冷漠。
“蒙蒙,你不在北城的這段時間,大家都很想你。”餘修白忽地又開口,他目光清淺地落在梁永希臉上,帶著克製和壓抑。
讓梁永希覺得,他說的‘大家’其實隻是指的他自己。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很好。”她禮貌道謝,隨即朝餘修白微微頷首,隨即走向了雷墨。
雷墨渾身冷漠,她看了心裡不太舒服,走過去便親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他僵了一下,側頭一看是她,渾身的冰冷頓時消融了大半,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陸母見梁永希走了過來,目光落在她臉上,“小希,以前,是我錯了,對不起。”
梁永希微微訝異,以前的事,她並不記得啊,不知道陸母以前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呢?
“媽都說了是以前的事,那就不要再提了。”
雷墨斜睨著梁永希,這一刻很希望她能恢複記憶,要是恢複了,她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陸叢蔓沒想到梁永希這麼輕易就原諒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愣了愣,隨即高興的眼圈都紅了,“小希,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被自己的婆婆感謝,梁永希有一種心裡發毛的感覺,拉著雷墨就撤,他們逗留了半個小時,便跟雷爺爺打了招呼離開了。
回到海邊彆墅後,梁永希從口袋裡摸出那個竊聽器遞到雷墨麵前,“我很好奇這個竊聽器的由來,你跟我說說,為什麼要通過一個孩子做這種事?”
雷墨的臉色立即不好起來,拿過竊聽器直接丟進了浴缸裡,“沒什麼,你彆多想。”
梁永希皺眉,抓著他的胳膊不依不饒,“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還不是為了找一搏,但這段經曆,對她而言十分痛苦,他一點都不想告訴她。
“時間不早了,上去洗洗睡覺。”他垂眸,沒有一點解釋的意思。
梁永希撇了撇嘴,識趣的不再多問,洗漱過後躺下時,她想起來對揚揚的承諾,“你說送揚揚什麼禮物好呢?”
揚揚是個小男孩,小男孩都喜歡槍?她正琢磨著去買一把仿真槍送給揚揚,身上忽地一重,雷墨壓了上來,她雙眼一瞪,“你乾嘛?”
他黑眸沉沉盯著她,似笑非笑,“你說呢?”
不等她回答,他綿密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她訕笑著捶打他的肩,讓他彆這樣,他壓根不聽她的。
外麵的海風很冷,可是屋內的氣溫卻出奇的高。
男人一向生龍活虎,等到結束時,梁永希已經全身沒了力氣,睡著前,她迷迷糊糊地想: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去救她的爸爸?
爸爸,你一定要好好的,等著我。
還有……江流,希望你能成功,找到她的爸爸在哪裡。
同樣的夜,有人幸福相擁,有人麵對窘境。
梁美萱一回到家,麵對的就是父母喋喋不休的埋怨和數落。
“萱萱,你還聯係不上南宮晴絲嗎?今天這棟彆墅的主人來了,說是這彆墅是租出去的,現在到期了,讓我們三天之內就必須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