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醫院。”餘修白目視著梁永希,語氣也微微帶了些焦急。
無論如何,他跟雷墨也還有血緣關係。
梁永希搖頭,“不行,不能放揚揚一個人在家。”
餘修白皺了皺眉,“沒關係,我讓我助理來一下,有他看著就行。”
梁永希這才點了點頭。
餘修白打了電話後,很快發動車子,開到梁永希身邊,梁永希連忙上車,他們剛欲走,一道身影從暗處走出來站到了車前。
兩人都吃了一驚,有了之前的事,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梁永希定睛一看,竟是卓大航!
他擺著手,示意他們停下載他。
餘修白詢問地看向梁永希,梁永希抿了抿唇,微微點頭,車子停下後,卓大航連忙上了車。
卓大航一坐進車裡,梁永希就敏銳地聞到一股血腥味,她偏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
卓大航笑了笑,“不是我的血,那幫雇傭兵的。”
梁永希狠狠挑眉,眼皮劇烈的跳了跳,“你是說,剛剛那些想殺墨的人都是專業的?”
卓大航重重點頭,“如果不是專業的,又是突然襲擊,以雷墨那小子怎麼可能受傷?”
梁永希沉默地握緊了手。
是誰?
居然專門花錢買雇傭兵來要雷墨的命?
難道是戰家?
想到這,指甲深深地掐進了肉裡。
卓大航看了看低著頭滿臉沉思的梁永希,扯了扯唇,“你這丫頭彆多想,戰家雖然咄咄逼人,但不會做出這種害人性命的事。”
梁永希瞬地搖頭,目光銳利地緊盯著卓大航,“你怎麼知道?”
他們敢剁了他爸爸的手指頭,難道就不會殺人?
卓大航擺手,“戰家是特彆講法紀家規的家族,這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梁永希冷哼,“您的女兒,卓珊莎,明明是個科學家,不也做出一些毫無底線的事情嗎?”
卓大航被刺的一梗,把臉立刻彆到車窗的方向,“珊莎還是孩子心性,你們不能怪她。”
梁永希幾乎大笑起來,“她是個成年人了好嗎?難道不需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責任?”
卓大航沉默片刻,“你們把珊莎藏到哪了?”
他救出珊莎後,見她被凍傷了,便送去了一家小診所,沒想到當他回去時,珊莎不見了,診所的人說有個自稱她哥哥的男人把她帶回家休養了。
不用想,在北城速度這麼快的,隻有雷墨。
梁永希沉默著,不想再跟卓大航講話。
車子很快到了華盛醫院。
一行三人匆匆往急救室走,徐浪看到他們,迎了過來,沉聲開口:“雷總在手術室。”
梁永希看著手術室上亮著的紅色字體,雙腿發軟,徐浪連忙扶住她,“少夫人放心好了,老大不會有事的。”
梁永希緊緊揪著徐浪的衣服,“他傷的重不重?傷在哪?”
徐浪猶豫了一下,最終抵不過梁永希灼灼的視線,小聲說:“子彈進了腹部……”
梁永希身子一晃,搖搖欲墜的幾乎要摔倒。
餘修白上前一步和徐浪一起扶住她,“你相信他,他意誌頑強,一定會沒事。”
就連卓大航都勸,“是啊,我看那顆子彈拐了一下才彈進他身體裡,不會有大礙的。”
梁永希轉頭,惡狠狠地瞪著卓大航,“他被人襲擊時,為什麼你也在場?”
卓大航僵了一下,靜了數秒後,才開口:“我收到消息,有人對他不利。”
所以,儘管沒找到自己的女兒,他仍是不放心地找到了雷墨。
幸好來得及,要不然那臭小子,可能還要吃更大的虧。
梁永希覺得,卓大航的突然出現,本身就透著詭異,說不定就是他把危險帶給了雷墨,因此,對他頗為防備。
手術室外的氣氛,緊張又壓抑。
將近兩個小時後,戴著口罩的醫生眼神清亮的走了出來,大家立刻湧了上去。
梁永希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都沒勇氣開口詢問。
徐浪很鎮定地幫大家問出口,醫生點了點頭,“病人意誌力很好,手術很成功,轉到ICU監護幾天,過了24小時感染期,就沒多大問題了。”
梁永希頓時鬆了一口氣,緊抿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謝謝醫生。”
就在這時,手術室內忽地走出一位護士,滿臉惶急地看著主治醫生,主治醫生見她神情慌張,還以為病人情況有變,立即緊張的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