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她覺得這個男人,即便穿著病號服,都是那麼有型帥氣。
絲毫不減損他強大的氣場。
她舔了舔唇,目光落在他的腹部,衣服蓋著呢,她沒法看到傷處,便伸手過去掀他的衣服,可剛要捏到衣角,手臂被雷墨握住,他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沒什麼好看的。”
梁永希卻執意要看,推開他的手,一把掀起了衣服。
確實沒什麼好看的,因為他的傷口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隻能看到沁在紗布上的淡淡血跡。
她整理好他的衣服,重新蓋好被子,搬了一張椅子坐到他的邊上,拿起床頭櫃上的蘋果削了起來,削好後,切成塊遞到他的嘴邊。
他含住,慢慢咀嚼起來。
安靜中,梁永希忽然就問:“為什麼不聽聽你師傅的話?”
雷墨靜了數秒,麵上沒什麼表情的開口:“現在就是最好的安排,不想聽。”
梁永希歪頭看他,“你這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
雷墨嗬了一聲,似乎是不承認。
氣氛,重新恢複安靜。
一個蘋果喂完了,梁永希靜靜地看著他,低頭,握了握他的手,“你好好養傷,注意安全。”
雷墨反手攥住她的指尖,他太過用力,都把梁永希弄疼了。
氣氛,微妙地變幻起來。
“那件事,我完全不知道怎麼發生的。”他解釋。
梁永希心裡一痛,她知道,她都知道,是珊莎聯合了喬貝貝,害了他,害了他們。
她深呼吸一口氣,“給我點時間,好嗎?”
她用力往外抽自己的手,雷墨凝視著她,慢慢的,鬆開了他的手。
梁永希衝他笑笑,“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起身,往外走。
雷墨薄唇微抿,寂靜無聲地看著她離開。
出了病房,梁永希猛地一下捂住自己的胸口,調整了好一會兒呼吸才讓情緒平複下來,然後朝醫院外走去。
鄭翼和林森立即跟上。
梁永希來到了海邊彆墅,經過醫生的治療,珊莎的凍傷看起來好了不少,正在恢複時,會特彆的癢,珊莎又被看著,他們什麼事都不讓她做,就連撓癢都不讓。
“沒想到你這麼心狠。”見到梁永希,被安置在沙發上,動都不讓動的珊莎,冷冷開口。
梁永希擺出悠哉的神情,往她對麵的沙發上舒舒服服的一坐,還抬腿把腳搭在了茶幾上,目光斜睨著珊莎,“我也沒想到科學狂人,會催眠自己的師兄,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情啊。”
她儘力把語氣弄得雲淡風輕,好讓珊莎覺得,這件事對她真的不痛不癢,她的陰謀,根本不會得逞。
珊莎看了看她,見梁永希這麼淡定,秀眉皺了皺,“我以為你會一哭二鬨三上吊,最後和雷墨分道揚鑣。”
梁永希笑著挑眉,順手拿起茶幾上的提子,一口一個吃起來,“抱歉,你低估了我的胸襟。”
珊莎緊緊盯著她,哼笑一聲,“你裝的很像。”她讀過那麼多心理學的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梁永希是在故作淡定?
她的小動作越多,越說明她內心的崩潰。
果然,梁永希僵了一下,隨即拿起提子猛地砸到珊莎臉上,“你以為我會乖乖跟戰海走嗎?告訴你,你們如意算盤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