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包一束這個。”梁永希指了一種花,老板立即眉開眼笑地問:“具體要多少支?”
梁永希想了一下,九百九十九朵的話,她拿都不好拿,算了,“九十九朵吧。”
老板熱情地點著頭,立即著手開始包裝起來。
等到梁永希抱著花從花店裡出來時,站在門口的鄭翼和林森都羨慕地看了看,夫人還知道買花給雷總,emmm,好幸福。
剩下的路程,以及直到走進病房前,梁永希一直都在做各種心理建設,可無論怎麼做,心裡還是不自在。
當站到病房門口時,麵對徐浪古怪探究的眼神,她把心一橫,她沒必要這麼彆扭。
真的,沒必要!
因為裡麵躺著的男人,本來就是她的老公。
他們再親密的事兒都做過,而且做過N回,她又有什麼好彆扭的?
就當……就當用自己的嘴巴,幫他去除不愉快的記憶了。
終於鼓起勇氣敲門,裡麵很快傳出一聲進來,她推門進去,看到宋桀拿著一疊文件正在彙報,她不滿的皺了皺眉,對宋桀說:“工作上的事情,你去找餘修白,半個月之內,彆來打擾他,可以嗎?”
宋桀瞧見梁永希懷裡的黑玫瑰,眼底劃過訝異,笑著看向雷墨,“雷總的意思呢?”
雷墨微微皺眉,並不願意因為自己受傷就把該他的工作推給彆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餘修白,可還不等他開口,梁永希走了過來,故意凶惡地眯著眼瞪他,“你受傷了,需要靜養。”
她說的話沒錯,但他不認為靜養就是什麼事都不做。
“雷墨,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把要送給你的花,送給宋桀。”她一轉身,把懷裡抱著的花舉到宋桀麵前。
宋桀嚇得連忙後退,感覺自己躺著也中槍啊。
他哪敢搶雷總的花?不是找死嗎?
果然,雷墨的臉色冷了冷,朝宋桀擺了擺手,宋桀連忙抱著文件,腳底抹油地溜了。
病房裡,隻剩他們兩夫妻。
雷墨沉靜地注視著梁永希,還有她懷裡一大束黑玫瑰,沉沉的問:“送給我的?”
梁永希有些生硬的點頭,走過去把空著的花瓶灌上水,再把花仔細地放進去。
弄好這些後,她莫名覺得尷尬和緊張起來。
她背對著雷墨,糾結地想著:難道要叫個人進來專門給他們拍視頻或者是直播?
不不不,她才不要。
那自己錄視頻?
這樣最起碼不那麼尬。
於是,她摸出口袋裡的手機,打開攝像機的視頻功能,靠在花瓶身上,鏡頭剛好對準了雷墨。
雷墨盯著梁永希,見她擺弄著手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她能來看他,他其實已經很高興了,還帶了花來,他心裡更高興。
但臉上,沒有流露什麼,始終淡淡的,冷冷的。
梁永希脫了大衣,她裡麵穿的是一件黑色V領羊毛衫,襯的皮膚白的發光。
然後轉身,一步比一步慢地朝雷墨走去。
雷墨直覺梁永希有什麼事,似乎很猶豫,很糾結。
他自然而然想到那件事,眼神不由暗了暗,“你若是無法原諒我,用不著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