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人認出,安奕朵進酒吧前化了很濃的煙熏妝,塗著紫色口紅,戴著五顏六色的假發,臉上塗了幾層粉,臉根本沒法看,奈何她身材好,又穿著超短裙,引得男人嘴饞,舞曲一停,她就被圍住,心裡早就不耐煩了,這會兒見對她鹹豬手的男人被梁永希一腳踢開,高興的咧嘴往她身邊一站,“希希姐,我們走。”
倒在地上的男人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想要發難,抬眼看到梁永希身邊站著的少年,頓了一下,咽下一肚子惡氣,轉身走了。
到了卡座坐下好,安奕朵湊到梁永希耳邊問:“希希姐,這男生誰呀?看樣子很有背景。”
梁永希無意深扒彆人的背景,她隻是想要個喝酒的伴兒,拿起一瓶未開封的啤酒,自己打開,遞向一旁的少年,“謝謝你,小弟弟。”
剛剛要不是他給麵子,那些男人少不得為難她們。
少年重重挑眉,沒有接酒,反而朝梁永希伸出白淨的手,“你好,我叫祁朝,今年已經24歲,不是什麼小弟弟。”
一旁的安奕朵女流氓似的朝祁朝吹了一聲口哨,開玩笑的說:“比希希姐小……”四歲而已,她的話還未說完,就接收到梁永希阻止的瞪視,她隻好打住。
梁永希握了握祁朝的手,微笑著開口:“比我小,我就能稱呼你一聲弟弟。”
祁朝搖頭,忽地湊近梁永希,在她臉上吹了一口熱氣,嘴角邪肆地彎起,“抱歉小姐姐,我不想做你的弟弟……你明白的……”
說著,他的一隻胳膊自然而然地搭在了梁永希的肩上。
梁永希頓時渾身一僵,當即想要伸手撥開,可就在這時,眼角餘光看到二樓一道佇立的身影,強忍住了推開祁朝的衝動,“我們先喝酒。”
她再次把酒遞到祁朝麵前,祁朝見她沒有推開自己,一陣輕笑,但並沒接梁永希為他拉開拉環的啤酒,而是自己重新拿了一罐。
梁永希不在意的笑笑,跟他碰了碰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安奕朵也來勁了,拿起一罐酒,三個人坐在卡座裡,開始劃拳,幾圈喝下來,都有了些醉意。
梁永希起身去洗手間,祁朝欲送她,她搖頭,盈盈淺笑著摁住他的肩膀,“祁朝,我跟你講,我會功夫,沒人能欺負得了我。”
這三年她特意請了一個師傅,身手練得不錯,剛剛敢踹那個男人,也是仗著自己不會被打,否則在這魚龍混雜的地兒,她哪兒來的膽氣?
祁朝並不相信,心想反正這兒是他的底盤,也就是隨梁永希去了。
梁永希起身,一襲紅裙翩躚著滑過茶幾,不一會,消失在紛雜的人群中。
片刻後,洗手池前,她低頭洗好手,抬頭時,忽地看到鏡子裡映出一張英俊陰沉的俊臉,她隻當沒看見,轉身把手放到烘乾機裡,半分鐘後,目不斜視地準備走開,可她掃到男人朝她伸出了手,她飛快地閃躲開,拉開與他的距離後,紅唇微翹,“這位先生,你是人是鬼?”
“我是你老公,雷墨。”男人近乎惡狠狠地低語,這個女人能耐了,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跟陌生男人喝酒,還身手靈巧地避開他的鉗製,真是……
梁永希忽而顧盼生姿地嬌笑,眉眼媚的像是半夜出門專門鎖人魂魄的豔麗女鬼,紅唇嘲諷的輕扯,“我老公三年前就死了,這個人人都知道,而且我還拿我的卵子換回了他的骨灰,嗬嗬嗬……”
她笑的抑揚頓挫,男人的目光卻慢慢沉了下來,他想上前抱住她,她卻再次躲開,目光掠過痛恨,“彆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