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卻是歪頭看向餘修白,“修白,你能送我回去麼?”
他想送她,她卻找餘修白送,這不是當眾打他的臉麼?
雷墨神色不動,隻冷冷地看向餘修白,餘修白猶豫了一下,對梁永希開口說:“讓雷墨送你吧,他正好順路。”
梁永希沒想到餘修白會拒絕,愣了一下,想到這兒不好打車,兩個孩子又在雷墨車內,糾結了一番,還是上了他的車。
後麵都按了安全座椅,她隻好坐到副駕駛上,剛係好安全帶,欣兒歡快的聲音響起,“媽媽,你和我們一起回家,太好了。”
她僵硬著身體,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隻好岔開話題,提起幼兒園的生活。
雷墨坐進車裡時,就聽見梁永希柔聲細語地詢問孩子們今天在幼兒園都做了哪些事兒。
他坐好,低頭係安全帶,耳畔是妻兒的笑鬨聲,這是他三年來夢寐以求的聲音,終於……實現了。
這一刻,連引擎聲都是歡快的,他以20碼的車速往馬路上開,到了馬路上,又以30碼的車速往莊園開。
梁永希頻頻側頭看他,車速這麼慢,他的豪車是壞了嗎?
雷墨一臉淡靜地接收她的質問,眉目不動,好像他沒有故意拖延時間一樣。
梁永希忍了半個小時,見他沒有改進,咬了咬牙,歪頭問他:“要不要我來開?”
雷墨回頭一看,兩個小家夥這會兒都靠在椅背上睡著了,他升起隔板,朝梁永希點了點頭,車子停下,兩人交換了位置,梁永希熟練地駕駛,雷墨則摸出煙,點上,開始抽了起來。
他降下了車窗,不巧的是,風剛好往駕駛座方向吹,梁永希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你煙癮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他升起隔板時,她心裡還莫名慌了一下,誤以為他要對她做些什麼,結果這個男人,隻是犯煙癮而已。
雷墨深吸一口氣,鮮有地惡作劇一般吹到梁永希臉上,“想你的時候,煙癮就會特彆大。”
梁永希冷嗤,“彆拿我當借口。”
雷墨無辜地扔掉手中煙蒂,又拿出一根,點上,接著抽,“我說的是真的。”
梁永希聽著他的聲音,聞著嗆人的煙味,心裡一波波地湧出難受,她現在隻要麵對他就感覺難受,忍不住的,她加快了車速,等到雷墨一支煙抽完時,她已經把車開進了北海莊園,穩穩地在主宅門口停下。
梁永希不想下車,歪頭對雷墨說:“你先抱孩子進去,車借我,我明天還給你。”
雷墨斜睨著梁永希,這女人是真的想與他拉開距離,他沉默片刻,“我一個人抱不動。”
梁永希微微撐大眼,“你今天還抱欣兒了。”欣兒已經四歲了,根本不需要再抱的,是他寵女兒,非要抱在懷裡。
雷墨認真地盯著梁永希,一本正經的開口:“三年前我受了很重的傷,昏迷了半年,留下了後遺症,今天抱欣兒,這會兒尾椎骨已經疼了,再抱,恐怕老腰就要斷了。”
他說的認真,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梁永希卻咯咯笑了起來,“雷墨,你老了,而且還半殘了,你覺得現在的自己配得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