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在哭,”他無情地戳穿現實,“是為了我嗎?”
傅雪萊跟她講的那些話,他也聽到了,哪怕她鐵石心腸,隻要曾經愛過,不可能不動容。
“你錯了,我是哭我所托非人,白白浪費了大好年華。”她斬釘截鐵,語氣間當真沒一丁點動容之色。
她不想跟雷墨單獨待在一起,抬腳就想走,可手腕被男人猛地一拉,整個人被他壓在大樹上,他單腿禁錮住她的雙腿,低頭,凶狠地攫住她的唇。
她心中有氣,像是母獸一般毫不客氣地張嘴咬他,哪怕鮮血彌漫口腔,他也不放棄攻城略地,她受不了嘴裡的血腥味,停止了撕咬,他卻不停下,仿佛在沙漠裡跋涉已久的旅人終於遇到了甘泉,孜孜不倦地狂飲。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她也渾身癱軟,要不是靠在他身上,整個人就要倒在地上了。
“小騙子——”他在她耳邊低哼,“嘴巴說什麼不管用,身體的表現才最誠實。”
梁永希心臟陣陣緊縮,她承認被他撩的酥了,待喘息均勻後,她聚集力氣一把推開他,冷嘲熱諷,“換作其他男人這麼對我,我也會有感覺,我又不是死人,這不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嗎?”
一句話,讓男人黑了臉色,看著她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她哼了一聲,旋身就朝外走去,雷墨撫了撫嘴,不僅舌頭上被她咬破了,就連嘴唇也有一處破了,這個樣子還怎麼見人?
梁永希故意繞路,慢吞吞地走回客廳,大家還在喝酒聊天,氣氛依舊熱鬨,雷墨比她先回到客廳,人模狗樣地站在那兒跟霍銳一起喝酒,霍銳突然大驚小怪地問:“哥,你嘴怎麼了?”
他一個目光射過來,“不小心剛剛磕了一下。”
霍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梁永希,恍然大悟,嬉笑著湊到雷墨耳邊小聲說話,也不知道兩人嘀咕的什麼,雷墨一臉的意味深長。
蘇田田看到梁永希,走至她身邊,“希希姐,和女王談過了嗎?”‘
梁永希點點頭,去跟三個孩子依次告彆準備離開,正在興頭上的欣兒一把拉住她的手,“媽媽,你今晚留在莊園不好嗎?”
梁永希堅決地搖了搖頭,“等你們姑姑走了,我會來接你們回家。”
欣兒撅了噘嘴,懂事乖巧地點了點頭,“那好吧。”
跟孩子們說好後,梁永希毫不留戀地上車離開。
霍銳看著雷墨沉下來的神色,同情地給他加滿酒,“哥,再喝點,一醉解千愁。”
雷墨隻喝一口便放下了酒杯,轉身往樓上走,“我還有工作要做,待會就不送了。”
霍銳無所謂地聳肩,轉身去跟蘇武碰杯。
二樓書房裡有監控,雷墨剛好看到梁永希的車如流星一般開出了莊園,毫無停頓地走遠了,三年,似乎不僅僅隻是分彆時間而已,還有彆的什麼。
梁永希回到公寓時,已經很晚了,從電梯裡出來,居然看到她家門口團著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