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好後,隨口問他:“你怎麼起這麼早?”畢竟他昨夜幾乎沒怎麼睡。
男人滿足的笑,“和你共度一夜,神清氣爽,用不著睡覺。”
梁永希:“……”
兩人目光交纏,有熱度和溫暖在流轉。
梁永希在心裡歎了口氣,站起身挪到雷墨麵前,伸手攬住他,他的腦袋被她抱著貼在了她的胸口,他低笑一聲,“我不大喜歡這個姿勢。”有點把他當孩子了。
梁永希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雙手捧住他的臉,低頭湊近他的臉,做出要親他的樣子,“這種姿勢滿意嗎?”
男人唇角彎愉悅的弧度,“甚好。”
梁永希卻是旋身一轉,與他拉開了距離,手指點著病床,“你先好好睡一覺,我要去公司上班,下午再來看你。”
雷墨挑眉,“工作這麼認真?”
梁永希笑盈盈地點頭,“但凡有點理智的人,都不能玩物喪誌,你說是不是?”
雷墨黑曜石似的眸子危險的一眯,挑眉反問:“你說誰是物?”
梁永希大笑著抽身出了病房,並關上了房門,“好好休息哦,要是讓我發現你沒聽話,等我回來你會受到懲罰。”
雷墨靠在圓桌邊,一隻手撐著眉眼低低沉沉的笑,這女人……越來越有霸道範兒了,可他也越來越愛了……
梁永希關上門,嬉笑的神色一下子沉下來,她在樓層轉了一圈,四麵都有人站崗把守,如果不是有人威脅到雷墨的生命,不可能這麼嚴陣以待。
走了一圈後,剛好看到蘇田田,便讓她帶她去見卓珊莎。
卓珊莎正在診療室裡跟專家商量具體的治療方案,梁永希定睛一看,這專家不就是昨晚上她跟著的那位,難怪保鏢會放鬆警惕。
跟專家說完話,卓珊莎起身來到走廊裡,梁永希跟在她後麵,“他病情怎麼樣?”
卓珊莎沒好氣地偏頭剜她一眼,“你還好意思關心他?”
梁永希挑眉,她怎麼就不好意思了?
“師兄這三年殫精竭慮,過得異常辛苦,將近十年的事情他硬要在三年內做完回來見你,如果不是這麼辛苦,他可能也不會得這個病。”卓珊莎說著,眼圈兒紅了。
梁永希怒了,“照你這麼說,他得病怪我嘍?”
卓珊莎咬唇不說話,梁永希冷笑,“你可真是雙標的厲害,你怎麼不怪傅雪萊?他受傷留下後遺症是因為救傅雪萊吧?他留在皇室為你們籌謀,是為了傅雪萊和M國吧?”
“我還沒質問你們把他累成這樣,你還有臉來怪我?”
一席擲地有聲的話,嗆得卓珊莎半個字都說不出了。
梁永希望著她連連冷笑,氣勢不減,繼續說道:“他生病期間的所有事,包括他的病情,以後都要向我彙報,誰敢瞞我,我就把誰扔進北海。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可惜,你已經不是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