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阿姨問的挺小心的,畢竟聽說雷墨的病挺嚴重的,很有可能英年早逝,他要是真沒了,可夫人還年輕啊,不可能一輩子守寡,換做其他家庭,這種情況下說不定已經開始在爭搶財產了。
對於穀阿姨的懷疑,梁永希沒有生氣,她之前的一言一行確實是以‘離婚分手’為目的的,自己做的孽自己承受,“我當然是陪著他走到底,無論怎樣都再也不會離開他。”
穀阿姨既高興又憂愁,強自笑著說:“那就好,隻要你們夫妻同心,再大的病也能熬過去,再說先生福大命大,你又是錦鯉體,一定會沒事的。”
梁永希被穀阿姨一席話說的高興起來,笑著道了謝,然後收拾了東西,帶著兩個孩子前往醫院。
車裡,雷一搏和欣兒都有些不安,從大人們的對話中,他們都知道爸爸生病了,而且嚴重到都不能回家陪他們了,難怪這兩天爸爸一直沒有回家。
因為爸爸才回來不久,他們對爸爸的感情才剛剛有了寄托,突然聽說他生病了,兩個小家夥都特彆緊張。
梁永希自後視鏡看了看他們,出言安慰:“你們放心好了,你們的爸爸很堅強,那位卓珊莎姑姑是個很厲害的博士,她和其他很多專業醫生製訂了很好的治療方案,你們的爸爸會沒事的。”
雷一搏和欣兒默默地手拉著手,他們倆都不說話,隻想快點兒到醫院見到他們的爸爸。
梁永希感覺到他們心情的沉重,也不再多說,心想隻有雷墨本人能安慰他們了。
這時已經過了晚上高峰期,路上並不堵,隻是……梁永希發現有一輛車自她出莊園拐到大路上就一直跟著他們,始終裝作偶然地遠遠跟著,她故意繞行後,甩掉了一段路程,又換另一輛車跟著。
她打開藍牙,打電話給徐浪,把情況跟徐浪說了,徐浪回說:“我們已經知道了,周圍已經布置了人手,不會有危險,放心。”
梁永希狀似無意地瞥一眼後視鏡,鎮定的開口:“要不要我把他們引到彆的地方?”
“雷總說不用,你們直接來醫院就行。”
他們被跟蹤雷墨已經知道了?她不由得皺緊眉目,“不是說好了所有事由我來處理的嗎?為什麼要通知他?”
徐浪愣了一下,語氣支支吾吾起來,憋了半天,說出一句話:“對於安全問題,雷總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
梁永希氣得抓緊方向盤,這個臭男人,自己都病成那樣了,還關心這麼多。
雷一搏聽著大人們的對話,冷靜的問:“媽媽,這些壞人為什麼要跟蹤我們?”
梁永希頓時反應過來,後悔不該當著孩子們的麵說這些,“他們……可能是你爸爸的政敵。”
她經商,雖有不少競爭關係,但還沒有到要人性命的地步,結合雷墨的安保措施思考,隻能是他的政敵。
雷一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是因為爸爸是M國的親王麼?跟小姑姑有關?”
孩子的接受力遠比大人想象的要強,雖然他們跟傅雪萊相處的時間不多,也覺得這個姑姑高貴端莊不好親近,但血緣關係是奇妙的,隻需待在一起一陣子,就會產生某種鏈接,在身份上也會有新的認同。
雖然梁永希很不想承認雷一搏和欣兒其實也算是M國的王子公主,可事實上,他們是千真萬確的。
“是的。”鑒於雷一搏的聰慧,隱瞞隻會讓他問的更多,她乾脆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