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戴著醫用口罩,醫生還不準蘇田田離尹真兒太近,蘇田田隻得提高音量,“醫生說你這病具有傳染性,需要隔離治療,你放心,他們一定會治好你的。”
隔著護目鏡,蘇田田看著尹真兒的眼神認真,真誠。
她又說了些其他話,隨後在護士的催促下離開。
感受到氣氛凝重,脫了防菌服來到走廊裡,猶豫半天,最終打電話給蘇武,讓蘇武跟她男神說一下,就是他老婆在晉城並且生了重病。
打電話打出去半個小時後,戰宇帶著一個人直接出現在醫院。
他麵容蕭殺冰冷,染了冰霜的眉目緊擰,“怎麼回事?”
蘇田田支支吾吾地講了把尹真兒叫過來的事兒以及後來她們在樓頂站了一夜,她隨後感冒發燒住院,“我以為隻是普通感冒,沒想到這麼嚴重。”
戰宇聽完後,偏首看向卓珊莎,卓珊莎朝他點了點頭,“我先跟主治醫生了解一下情況。”
主治醫生這邊,因為尹真兒情況特殊,正準備上報給相關部門,戰宇出現後,被他製止,他表示會全權負責,並拿出了自己的軍證。
得知他的身份,主治醫生的頭皮都繃緊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全盤托出地跟卓珊莎說了尹真兒的病情。
外麵在商討著尹真兒的病情,並研究治療方法。
在隔離病房的尹真兒,腦袋渾渾噩噩的,有時還呼吸困難,身邊24小時有護士照顧她,每當她呼吸不暢時就會給她吸氧,她神誌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到後來,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了。
似乎有不少人來看過她,但她都是迷迷糊糊的,渾身難受的要命,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更彆說下床了。
她自己沒了時間概念,外麵的人全都在為她操心。
除了戰宇蘇田田他們,還有程墨。
自從尹真兒沒住宿舍,程墨就問蘇田田她去了哪裡,蘇田田起初不肯說,後來知道尹真兒得的是傳染病,就更不說了。
這天下午,她到醫院看望尹真兒,問不出結果的程墨跟在她後麵。
程墨遠遠地看到蘇田田進了醫院,並朝最後麵的一棟傳染科大樓走去,腳步一頓,沒有跟上去。
站了一會,他轉身往外走,並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幫我查一下,尹真兒生了什麼病,為什麼要被隔離。”
掛了電話後,他垂目,眼底閃過幽暗的光。
……
每個人來看她,都全副武裝,導致尹真兒有時候分不清誰是誰,但最近總有個混血女醫生對她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這天,她睜開眼,空氣裡全是消毒水的味道,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麵前,她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努力抬了抬手,“老公……”
她低低地呼喚。
沒想到邊上的男人拉了張椅子坐到了她的身邊,並且握住了她的手,她歪頭,看到他戴著手套。
不知道是她觸覺有了問題,還是手套的緣故,她感覺不到對方的一絲溫度。
“真的是你嗎?”她依稀覺得,自己還在晉城。
原本是想給他一個驚喜的,結果卻把自己弄生病了。
男人點了點頭,“是我。”
這確實是戰宇的聲音。
尹真兒開心地笑了笑,喘了一會才又開口:“老公,我生了很嚴重的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