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珊莎離開後,戰宇抬腳上樓。
她正在臥室裡把衣服都往床上丟,他站在一旁,語氣沉冽,“你做什麼?”
尹真兒停下來,氣呼呼地看著他,“你看不出來嗎?我要騰地方,好給楚錦瑟母子兩住,楚錦瑟那麼愛奢侈,這衣櫃恐怖不夠她用……”
她正把一件風衣往床上丟,戰宇伸手一把用力抱住她,“每個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犯不著去關注一個外人。”
隻要他一出手,尹真兒必然動彈不得。
她後背貼著他的腹部,幾乎能夠感受到肌肉傳來的硬邦邦的感覺,還有他說話時,腹部的微動,這種微妙的觸覺如此不合時宜地傳到她的身上,感覺一股酥麻的電流竄過心尖。
她悲哀的發現,她無法抗拒他。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是他離開的這幾天,她很想他。
她克製著,逼自己冷靜地站著,接著冷笑,“你兒子的媽也算是外人?”
戰宇低頭,下顎擱在她的肩上,雙臂收緊,更加用力地擁住她,“天天的存在,就是給外人看的。”
尹真兒怔住。
各種各樣的想法,湧了出來,她品了好久,才生出一個想法:戰宇並不想生戰擎天,可是迫於形勢,不得不生?
太複雜,也太混亂了。
可這就是權貴的生活,有著至高無上的的榮耀和權利,同時也要做出各種犧牲和努力。
“關於這件事,我不想再說了。”戰宇的聲音又響起,話落,他低頭,熾熱而迅猛地親著她的後頸,緊抱著她的手也探進了衣擺裡,尹真兒伸手拍了他一下,“不要用你扶過彆人的手來碰我。”
戰宇頓了一下,忽地鬆開她,在她以為他終於動怒時,他朝衛浴間走去,“那我先去洗個澡。”
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尹真兒一陣頭疼,她想離開的,可居然舍不得走,懨懨地低頭,把床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又收好放進衣櫃。
她剛收好,戰宇出來了,根本不給她一點反應的機會,直接把她掀翻在床,或許太過想念,也或許是因為彆的心思,儘管他很快直奔主題,她也很好地適應了下來。
宋媽媽想來問問晚飯吃什麼的,聽到房裡的動靜,暗暗歎息,要是他們能有自己的孩子,就沒有這麼多矛盾了。
就跟中了邪一樣,戰宇一回來,尹真兒的失眠症就消失了,她窩在他的懷裡,睡得深沉,什麼都忘到爪哇國了。
戰宇稍動一下,她就緊緊地纏住他,他沒法,隻好靠在床頭,一手擁著她,一手拿起手機,通過電話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尹真兒一覺睡到天黑,醒來時,房裡亮著一盞壁燈,戰宇靠在她身邊,手裡拿著一個隻有在部隊裡見過的儀器,正在看數據。
她坐起身,歪頭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全黑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戰宇沒回答她,“在自己家,還有認床的毛病?”
尹真兒身形滯住,回頭,目光幽幽地注視著戰宇,“我以為溪山彆墅是我家,不是這裡。”
戰宇沉默。
“我把之前的床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