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及拉著拖鞋,穿著白T恤和沙灘褲,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他左右看了一下才找到八號桌,然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坐到八號桌前。
他進來的方向第一眼看到的是南宮永希的背影,見她坐姿筆直輕鬆,纖腰款款,覺得身材還不錯,待到坐到她的對麵,看清她的臉,頓覺可惜。
“你就是南宮永希?”男人往椅子後一靠,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南宮永希的臉上。
南宮永希慢條斯理地攪拌著麵前的咖啡,優雅點頭,“你就是方叔叔的兒子?”
男人點頭,微微坐直身子笑著點頭,“沒錯。”
自他坐下,南宮永希就不著痕跡地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父母跟她說的是眼前的男人是個畫家,經常不修邊幅,行為舉止跟那些個在父母公司混的二世祖也不一樣,現在親眼一見,果真不一樣。
可惜,她不喜歡這類!
“方先生遲到了。”她言笑晏晏地指出對方的錯處,眉目間,流露出疏離。
可能是太美的緣故,這疏離很給人一種距離感,被質問的方先生不以為然的挑眉,“南宮永希現在不是單身嗎?連等人的時間都沒有?還是……被孩子纏住了,連點空閒都沒有?”
方先生在家也聽父母說過了,說這南宮永希死了丈夫,是個寡婦,而且還帶兩個幼子。
話裡話外,帶了些不客氣。
南宮永希幾乎要笑出聲了,今天真是見鬼了,她南宮永希為了安慰一下父母出來應個景相個親,居然被人華麗麗的嫌棄了!
“我家裡養了一幫傭人,再說還有我父母,孩子用不著我操心,但我有兩家上市集團要管理,也沒那麼閒,”頓了一下,她神色頗為同情的一笑,“看方先生這身打扮,挺令人心酸的,我隨身攜帶的現金不多,這一點請你收下,給自己買身好衣服。”
她知道姓方的穿成這樣來見她,就是沒把她放在心上,這些錢,也是羞辱的意思。
方先生不傻,自然感覺出來了,不禁有些生氣,“你這是在北城待得孤陋寡聞了,在我們南城,有錢人都流行穿人字拖沙灘褲出門,就是去見嶽父嶽母,也都能撐得起場麵。”
南宮永希把錢甩到方先生麵前,笑著點頭,“等我回家問問我爸媽,看是不是真這樣。”
方先生看著厚厚一遝錢,少說有一萬多,他手真挺癢癢的,這可是送上門的錢啊,可是他好歹也是方家的兒子,出身豪門,怎麼可能拿一個寡婦的錢?
“錢我不能要,這次算我唐突了。”對方長得漂亮,而且氣場強大,方先生心裡的輕視淡了些,變得客氣起來。
南宮永希嘲諷的彎了彎唇,沒意思的起身,“我還有事,失陪了。”
她朝穆元元遞了個眼神,穆元元起身跟她一起往外走,兩人上了車後,南宮永希繃著的臉才放鬆下來,穆元元看了看她的神色,試圖安慰,“希希,你彆難過,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能托付終身的。”
南宮永希想抽煙,顧忌著穆元元現在是孕婦,她們又坐在車裡,隻能克製住,“放心,我犯不著為一個不相乾的男人動氣。”
穆元元使勁點了點頭。
“我送你回家吧。”南宮永希發動引擎,送穆元元回陽明山,把她送回後,自己則去了雷氏的分公司處理了一下午的業務。
晚上下班時間過了一個小時了,公司內隻剩寥寥幾個加班的,她停下手裡的工作,意興闌珊起來,目光不期然落在辦公桌上的一個相框上,裡麵是一張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