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離開這裏,到處是一片黑暗,找不到離開方向。
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了沈璃的耳中,“別怕,我在,我永遠都在!”
是誰?是誰在說話,那道聲音越來越遠,沈璃急了,她想抓住那道聲音,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她拚命的跑,拚命的跑,那道聲音慢慢消失!
沈璃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騰的坐起身,像瀕臨死亡的魚重新跌進水裏,她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湧進肺裏,沈璃終於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不遠處的墨逸塵聽見動靜,趕忙坐到她身邊,“你醒了,感覺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沈璃定定的望著她,他的聲音,和夢裏很像。
墨逸塵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麽?發燒燒傻了?”
一巴拍開他的手,沒好氣道,“你才傻了。”
沈璃回神,渾身無力,又直直的躺了回去。
墨逸塵伸手在她額頭上碰了碰,又摸摸自己的額頭,長呼一口氣。
還好,燒退了。
沈璃依舊望著他,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妥,墨逸塵急忙起身,逃也般往外走,“我去看看你的藥好沒!”
沈璃望著他的背影,露出淺淺的笑,這位墨世子,和傳聞中有些不太一樣。
剛剛退燒,沈璃渾身疲憊,看墨逸塵離開,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福老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墨逸塵站在門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墨家小子,你站在門口乾嘛?”
墨逸塵抖了抖衣袖,走到院中的涼亭內坐下,“沒什麽,就是覺得今天天氣不錯,隨便看看。”
這蹩腳的借口,也隻有他想的出來,福老也不算拆穿他。
“屋內的姑娘就是那天那位?”
說起沈璃,墨逸塵急忙問福老。
“是,她怎麽樣了?除了臉上,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嗎?”
福老捋了捋胡須,“你不是讓人給她換了衣服,有沒有傷你不清楚。”
墨逸塵摸摸鼻子,好吧,他忘了。
“沒有外傷,內傷呢?她為什麽發燒?”
說起內傷,福老歎了口氣,搖搖頭。
墨逸塵看他這模樣,臉一白,不會真的有內傷吧,“你說啊,搖頭乾什麽?”
“這丫頭五內鬱結,肝氣鬱滯,什麽話都藏在心裏,日子久了,總會憋出問題。”
“那怎麽辦?有辦法治嗎?”
福老白了他一眼,“心病還須心藥醫,再說,你又不喜歡人家,管這麽多乾嘛,真是閒的慌。”
福老背著手,悠哉悠哉走了。
剩下墨逸塵一個人定定的坐在那兒,良久,他緩緩起身,嘴角噙著笑。
“看都看了,不試試怎麽知道喜不喜歡。”
朝著門口喊了聲,“雲崢,把藍衣給我叫來。”
藍衣是墨逸塵的暗衛,三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一直戴著人皮麵具,無人見過他的長相。
是墨王爺給的,說是保護他的安全,他一直沒用過。
雲崢叫他來的時候,藍衣正躺在別院池邊的樹上吹著風小憩。
聽說世子叫他,忙不迭就來了,畢竟這可是頭一回。
“世子找我有事?”
墨逸塵難得坐在椅子上,沉著臉,“你去沈府一趟,就是沈自山沈將軍的那個沈府,打聽一下沈家大小姐今天出了什麽事?順便告訴她院子裏的人一聲,如果沈家的人找她,先攔住再說。”
還以為有什麽大事,沒找到動用他這個暗衛,就是去查人家的家事。
不過暗衛的職業操守他還是有的,什麽都沒說,恭敬的點頭。
“是,我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