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白了他一眼,坐了下來,“我知道,還用你說,現在沈璃可是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不是以前的混小子。”
“容景,沒事,張澤開玩笑的,他有分寸。”
張澤得意的衝著容景笑,“你看,沈璃都說沒事,你那麽計較乾啥。”
“你……”
容景作勢要揍他,張澤立馬躲到沈璃身後,眼神挑釁。
“好了,都多大了還吵,幼稚。”
“聽見沒,沈璃都說你幼稚,容景,你該成熟一點。”
容景懶得理他,將桌上的點心遞到沈璃麵前,“餓了吧,吃點兒點心墊墊。”
張澤一聽,又站了起來,“餓了?我去樓下催催,你們聊。”
張澤走到門口,複雜的看了一眼屋內的兩人,利落轉身下樓。
“我不餓,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前前後後也就一個月。”
張澤離開,裏麵就剩容景和沈璃,他有些緊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們去隻是增援,雍城本來的兵力也夠用,將騷擾的蠻子趕回去,也就回來了。”
“怪不得,背上的傷應該好了吧?”
沈璃的關心,讓容景的心暖暖的,“早就好了,勞你掛心。”
“畢竟是為了救我受傷,我好歹也得關心一下嘛。”
室內安靜下來,兩人一時無言,氣氛有些尷尬。
沈璃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喝著。
雖說她和容景小時候在軍營裏也算熟識,這三年,見麵次數並不多。
要不是知道他拚死救了自己,她也不會趕去雍城救他。
單獨坐在一起,又沒有話說,沈璃第一次無比希望張澤那個大嗓門趕緊出現。
容景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口,“沈……”
虛掩的房門從外麵推開,張澤一手端著大肘子,一手端著清蒸魚,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菜來咯!”
沈璃神色一鬆,後麵的春芽趕緊上前接過,放在桌上。
張澤將筷子遞到沈璃手上,替她倒了杯酒,“沈璃,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沈璃端起酒杯和他輕輕一碰,一飲而儘。
情不自禁歎了一句,“好酒,入口烈,回口柔,唇齒間皆是酒香。”
容景自顧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張澤,璃兒是女子,這雍城自釀的酒太烈,不適合她喝。”
沈璃擺手,“沒事,我覺得挺好,我就小酌幾杯,沒事的。”
“就是,來來來,我們喝。”
容景沉默的望著兩人談笑彥彥,推杯換盞。
心裏堵的慌,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裏灌酒!
天色漸黑,張澤喝的醉醺醺的,大著舌頭扶著容景的肩膀,“沈璃,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沈璃頭也有些暈,踉蹌兩步,扶住桌子穩住身形。
容景伸出去的手就這麽懸在半空。
沈璃衝他笑笑,“我沒事,你扶著他就好。”
容景扶著張澤,坐上門口的馬車,示意他先走。
張澤從馬車裏探出頭,“沈璃,走,回家,快上來。”
沈璃扶額輕笑,“真拿你沒辦法,這裏離沈府不遠,你坐車,我走路,行了吧。”
張澤露出大大的笑容,“好,也算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