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侍寢第23章(1 / 2)

年老侍寢 晨朗小滿 2562 字 4小時前






那是多久以很久前了,應該是……七十年前。

那年我十歲,皇上七歲。那時我還不是貴妃,他也還不是皇上。

我們的相識過程比較浪漫,他是我從亂葬崗裡挖出來的。

我從小是個流浪女,無父無母,靠著乞討、坑蒙拐騙、偷雞摸狗,自己養大自己。某天,我聽說城郊亂葬崗又拉來一批死人,就趁夜深人靜,到亂葬崗來摸死人身上的財物。

這回手氣賊好,在一個死小孩身上,摸到了一塊金牌牌。

我把金牌牌揣進懷裡,正準備走,那小孩突然詐屍了,一把抓住我的腳踝,「不許拿我的東西!」

大半夜的,我被一個死人從城北追到城南。最後堵在一個死胡同裡。

他把我打了一頓,在我身上摸了一通,也沒摸到他的金牌牌。

而我,卻賴上他了。

「你輕薄我,嗚嗚嗚……」

「我的貞潔沒了,沒法活了,嚶嚶嚶……」

他被我弄尷尬了。

一時間,男默女淚。

他歎了口氣,蹲到我麵前。「男子漢大丈夫,我既然壞了你的貞潔,就會負責到底。你跟了我吧,做我的妃……我的小妾。」

「做你的小妾?」我抬起頭,望著他的小臉,「敢問這位公子,您幾歲了?」

「我七歲。」

喲吼,一個七歲的小子,要納一個十歲的姑娘為妾。

我說:「我要當妻,不要當妾!」

他皺眉:「你這女子,出身卑微,怎配當我的妻?」

「你不想要回你的牌子了嗎?」

「……好吧。」

於是,在這個夜晚,臟亂逼仄的小巷子裡,我和他,在幾隻老鼠的見證下,結為夫妻。

拜完天地之後,我們互通了姓名和生辰。

他叫晨朗,生於清晨。

我叫小滿,生於小滿。

既然已經結為夫妻,我就帶他回了我的家——城南貧民巷裡的一個草棚子。

草棚子不夠大,兩個人有點擠不下,隻能緊緊挨在一起躺著。

「你知道這算什麼嗎?」他問我。

「什麼?」

「洞房花燭夜。」

「洞房花燭夜是什麼意思?」

「男女結為夫妻,一起過的第一夜,就叫洞房花燭夜。」

「哦,洞房花燭夜要乾些什麼呢?」

「這個我還不清楚,我奶娘說,要等我長大點兒,才能教我。」

「你親娘呢?」

他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他的低聲抽泣。

「可憐的相公喲……」我抱緊他,相依相偎著,就睡著了。

既然成了家,我們就要好好一起過日子。

晨朗也不問我要金牌子了,他讓我幫他存好,說將來會有大用。

我本來想偷摸著去把金牌子賣了,但我怕被晨朗打死,還是先忍忍。

多了一個夫君,就多了一張吃飯的嘴,要更努力地乞討、坑蒙拐騙、偷雞摸狗,才能養活我們自己。

剛開始,晨朗還不願意跟我「同流合汙」。後來他屈服於饑餓,跟我混了。

有了武功高強的晨朗協助,我們每天收獲滿滿。

今天摸隻雞回來烤,明天抓隻兔子回來啃,後天偷兩件舊衣服穿,日子是越過越紅火。

我倆吃得好,長得也快,不到兩年的時間,晨朗的個頭已經要超過我了,晚上在草棚子裡擠在一起睡覺,很不舒服。

晨朗說,咱們要換個大點的房子住。

我撓頭,這有點難啊,京城房價太高。

晨朗說包在他身上,他要乾票大的。

我說:「夫君啊,你彆太勉強,實在不行,咱還有你那塊金牌牌……」

他眼睛一瞪:「永遠彆打我那塊牌子的主意!記住了沒?」

「記住了……」

這天他很晚才回來,把一顆大大圓圓的珠子在我眼前晃悠,「娘子,夜明珠,老值錢了,從當朝太師家偷來的,你相公我厲害吧?」

「這個有點厲害哦,相公親一個!」

「娘子親一個!」

我們住上了大房子。是一個茅草屋,能擺下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個灶,一張床。

晨朗說,那顆夜明珠,買更大的房子都沒問題,但畢竟是偷來的東西,要低調。剩下的錢留著慢慢花,以後還要養孩子。

我已經對這個茅草屋很滿意了,隻是有點好奇:「相公啊,咱們的孩子,從哪來?」

晨朗說:「我奶娘說過,男女結為夫妻後,就會有孩子的。」

「那我們怎麼沒有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這幾年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為什麼我們沒有孩子?」

「那就再等等吧。可能我們的孩子還在地裡發芽呢,等他長熟了,就落到咱家來了。」

「嗯,娘子此話有理。」

3

在這個茅草屋,我倆終於睡上了真正的床。

他貼緊我:「娘子,抱著你,真舒服。」

黑夜裡,他看不見我通紅的臉。我十二歲了,不是小丫頭了。

晨朗也飛快地長高。又過了一年,他已經高出我一個頭了。

某天,我正睡得香,突然被一聲慘叫嚇醒。

慘叫是晨朗發出的。

「啊——娘子!娘子!你流血了!好多血啊!」

我懵了,爬起來一看,我的裙子、床單都被血染紅了。

我也跟著他慘叫起來。

「啊——相公!相公!我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嗚嗚嗚嗚相公我不想拋下你一個人哇……」

「娘子,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哇……」

我倆抱頭痛哭了一會兒,還是晨朗先冷靜下來。「娘子,我帶你去看大夫!」

他抱著我一路狂奔到醫館。

大夫上前看了我的情況,嘴角勾起一縷神秘的笑容。

他跟晨朗說:「孩子,你跟我進裡屋來,我單獨跟你說。」

我在外麵忐忑等待。等晨朗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把自己葬哪兒都想好了。

晨朗竟也一點不慌張了,帶著跟大夫一樣神秘的笑容。

他背著我往家走。我趴在他寬闊的背上,感覺到,我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

回到家,他關好門,讓我躺在床上,倒了一碗熱水讓我喝。

「娘子,大夫說,這不是病,你已經到了可以生孩子的年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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