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個男人的哭聲。
可以如此濃烈。
那是勉強壓抑住狂湧的痛苦,而被迫噴出的哽咽。從最開始的嗚嗚……到宛如洪鐘般敲響的天雷,他縮回了那原本想要撫摸靳璐臉頰的手,死死地攥住自已胸前的衣服。
就好像,要把自已的心都掏出來,給她看。
不知道聲音持續多久……
當靳璐回過神時。
人已經不見了。
“我剛才,是見了什麼人嗎?還是,發生了什麼?”
靳璐完全不記得剛才經曆了什麼。
隻是,莫名的感覺心痛。
心好痛的那種。
因為,她也流淚了。
……
在靳璐精神恍惚的時侯,這個男人將原本巨大的悲痛,全都吞進了腹中。他的臉上還是始終帶著輕鬆的笑意,就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能難住他似的。
他徑直來到了樓上的春申會館專屬俱樂部會所。
這裡是全上滬頂級權貴們,都渴望能夠來到的地方。
因為來到這裡,就代表著被謙璐集團認可。
代表著是鄭謙的【自已人】。
有機會吃上蛋糕。
成為自已人,有什麼好處呢?
所有謙璐集團看不上的生意,在他們眼裡都是寶藏。從城市拆遷計劃而誕生的基礎設施建設,到城市級、國家級、世界級的工程參與,足夠賺的盆記缽記。
小到修路、老破小改造,大到九州字號企業的采購、合作項目、跨國貿易的天價訂單。
可以說,謙璐集團隨便甩給他們一點殘羹冷炙,就足夠成為一方巨富。
“靳總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唉,見她一麵真的好難啊。”
“害,有機會坐在這裡侯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次柬國的運河項目,要是靳總能答應……”
“就是說啊,更難的是見上鄭總呢。”
“要是能跟鄭總喝杯酒就好了……”
“嘻嘻,姐姐們這就好啦?我到是想要和鄭總滾床……”
這些小阿姨們聊的不亦樂乎,嘰嘰喳喳個不停,說著閨房悄悄話。
就在這時,他叼著煙緩緩走上樓來。
有些敏感的小姐姐,聞到了煙味蹙起眉頭。
如果是在彆的地方,她可能就要怒斥沒素質了,甚至要讓把他趕走。但,這裡是春申會館。能夠在這裡叼著煙來回走的人,身份絕對是貴胄到了極點。
最關鍵的是,他真的好帥。
真是好有味道的中年人。
幾個小姑娘看的是心花怒放,眼冒金星。
實在是很有品位的大叔,真不知道他這種氣質是怎麼養出來的。那種眼神怎麼形容呢,就是一種見過世事滄桑,看遍了萬般紅塵之後的淡然,仿佛沒什麼是他沒經曆過的。
任何小女孩看到這雙眼睛,都會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甘願躺在床上。
不,桌子上也行。
“這位先生,請問如何稱呼?”
左心怡是一位新婚妻子,今年卻也不過25歲。
她的老公是某世界500強的大中華區總裁,本以為老公已經足夠優秀了。但,隻是看一眼這個中年大叔,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真想把自已的命都給他。
他深深吸了口硬盒鄴北,笑容隱逸在煙霧之中。
緩緩說道,“他們都叫我,領袖。”
領袖……
真逗,居然會有人這樣說自已。
但,或許是第一印象太好了,他就算說自已的名字是屎,她們也仍然會心動。
他打量著這些麵頰羞紅的女人們,嘴角微微翹起,若有所思地說道,“今天其實本來我不打算讓這種事情的……但,我現在心情很不好,總要有發泄的渠道才行。”
目光落在每個人的臉上,語調十分輕柔:
“如果,你們的老公、男朋友找不到你們了,他們會不會心痛呢?”
幾個女孩麵容一窒,不明白什麼意思。
“跟我來吧,送你們去地獄。”
“一個都彆活。”
……
“一個都不會死,我會保護你們的。”
鄭謙望著澹台墜花、道枝千穗,認真地說道。
說著還不夠,伸出兩隻手來,各自攥住一個女孩滑膩、白皙、嬌嫩的肩頭,眼神無比清澈地說道,“【有人】肯定是針對你們有巨大的陰謀,但就像我剛才說的,我會保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