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擎也嚇了一跳,回過頭見是她,看了眼時間:“兩點半,你出來乾嘛?”
薑若捏著車鑰匙的小動作被他看到:“你要去醫院?”
“我想再確定一下。”
陸南擎掐滅了煙,走過來:“媽媽就在醫院陪著爸爸,你不確定可以打電話問她,但我要告訴你,這真的不是夢,爸爸醒了。”
“那你怎麽不睡,跑出來抽煙?”
陸南擎的表情有一瞬出賣了自己,他其實和薑若的想法有些像,他怕爸爸隻是醒了一下,明天可能還會繼續睡著。
他越想越焦慮,焦慮的睡不著,甚至想給醫生打電話再確認一下。
“走吧。”陸南擎伸出手:“我來開車。”
薑若望向他:“你不是說爸爸真的醒了,怎麽還要去醫院?”
“去看看他,總比在家裏睡不著強。”
這時候的街上偶有車輛,薑若打開車窗,任憑風灌進車裏,灌進她的身體裏。
不僅僅一件事讓她睡不著,蘇烈兩小時前發微信問她考慮的怎麽樣。
她知道他在說什麽,可她沒辦法給出答案。
陸父醒了,陸家上下都那麽開心,她也同樣沉浸在這種喜悅之中,她好舍不得這種感覺,甚至是貪戀。
“我再考慮一下。”
她當時這樣回複,可她其實腦袋很亂,根本沒有辦法做出回應。
第二天杜嵐知道了他們兩個偷偷來醫院看陸父,又偷偷回去的事,格外能理解他們。
“別說你們了,我陪在你們爸爸身邊,都要隔幾分鍾起來看一下,探一下鼻息,今早我醒了,他還沒醒,我都直接把他叫起來,怕他再一睡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