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草稿(1 / 2)







分道揚鑣

公元604年8月21日,晉王楊廣繼位,封昔日的少年宇文成都為從二品大將,封號天寶大將軍,朝中兵馬皆由其調遣。一間成為新朝寵臣,風光無限,可如果有選擇,宇文成都寧可不要這風光,隻因新皇楊廣殺父奪位之心被先帝察覺,準備重立太子,事情敗露,玉郡主和李德林帶著廢太子楊勇逃出宮外,皇上楊廣讓他領兵殺掉這些人。

這日,宇文成都帶隊攔住李德林等人,追到人他喜憂參半,先把人圍了,細看發現廢太子楊勇和玉郡主是其他人假扮的,怒問李德林,“人呢”李德林笑道“真正的太子和郡主已趕赴登州,你找不到了,哈哈”宇文成都心下一緊,暗道,“不好,若真如他所言,豈不是南轅北轍,逮抓緊時間,萬一楊玉兒被其他人抓住,必定性命不保,他真後悔元宵那夜沒直接殺了李德林,轉身吩咐旁邊的副將:“將所有人帶回去”

馬兒才跑出幾步,他突然一頓,回神想到不對,自已離開時李德林眼神奇怪,恐懼中帶著放鬆慶幸,這其中必定有詐,想到這他駕馬回來,李德林見他突然回來果然神色緊張起來,

走進了些,發現後麵的士兵有意無意的遮掩著什麼人,他跳下馬背,扒開士兵,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二人一副兵士打扮,還在臉上塗了鍋灰,如果不是相熟之人,還真有可能被蒙騙過去

他還沒說什麼,楊勇顫抖著求饒“彆殺我,不關我的事,是他們讓我逃的”,他冷笑了一聲,看了楊玉兒一眼道“這便是你拚死也要立的人,”楊玉兒冷眼看著他,並不說話,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你怎麼不肯聽我的,你怎麼就不能相信我,我知道你相乾的事,但我告訴你,你想乾的事完全乾不成,今天幸虧遇到的是我,換成其他人,彆說楊勇你帶不走,連你自已也性命不保”舍不得說她,便隻能拿李德林出氣,他拿出鳳翅鎏金鏜輕輕向前一推,便結果了李德林性命,其他人也不想動手,揮揮手道“除了玉郡主和廢太子,其餘的殺無赦”早有準備的禁衛軍應了聲“是”一齊動手,了結餘孽,士兵們紛紛倒下,在身下流出鮮血,又彙集在一起,順著地勢,蜿蜒向下流去,仿佛紅色的溪流,楊勇被嚇的昏倒過去,楊玉兒也被嚇得麵色鐵青,但是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在宇文成都麵前失了尊嚴,說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宇文成都狠辣殘酷的那一麵。

宇文成都將昏過去的楊勇交了上去,對楊廣謊稱玉郡主跌落懸崖屍骨無存,自已則偷偷的將人藏了起來。

是夜,楊廣領著宇文家父子兩人夜探楊素越王府,在府中找到先帝派去宣旨的重臣高潁,高潁拒不交出遺詔,被楊廣一劍刺死,楊素眼看躲不過,表示願將兵符奉上,隻求告老還鄉,被楊廣當場斬殺,並吩咐宇文成都將剩餘人等全部處死,燒掉越王府為皇叔楊素陪葬。

高潁,李德林已死,遺詔又隨著越王府一起化為灰燼,楊勇也不必留著了。當夜就去了關押楊勇之處,命侍從將楊勇吊到房梁上,親眼看著他咽氣。

至此,宇文成都帶著楊玉兒從暗處離開,她知道今日宇文成都冒險帶自已去看這場皇家陰臟事,是想讓她放棄揭露楊廣惡行,但是在知道楊廣弑父殺兄,欺娘淫嫂,和殺害瓊花公主種種惡行後,讓她保密那是萬萬不能的。宇文成都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椅子上,輕喊“玉兒……玉兒”見楊玉兒斜看他一眼,不言不語,接著道,“這裡太危險了我馬上派人送你離開”“我為何要聽從你的安排?皇上和太子含冤莫白,皇杠之事又無疾而終,你想讓我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那不可能”她惱羞成怒的起身,才走兩步,被宇文成都一把拉住壓回椅子上“現在由不得你,你必須聽我的,先前去柳州避難,等一切結束後我就去接你”楊玉兒思索半刻,舔了舔乾裂的嘴唇道“你隨我一起去登州,將你所知之事向我父王說個明白,真相大白後,我也是會對你另眼相看的”見狀宇文成都搖頭苦笑道“沒用的,玉兒,楊勇已死,皇上已經登基,你告訴我,這大隋還有誰可以讓皇帝,你想讓誰讓皇帝,你說”不等她回答,接著道“玉兒,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效忠我大隋,違抗皇命之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呸,這都是你爹教你的吧,你既然知道楊廣弑父篡位,還跟你爹一起通流合汙,助紂為掠,你才不會有好下場”“我有沒有好下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待在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玉兒,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哪也不許去,我這就派人互送你離開”說完不敢耽擱,速速離去,

當夜,他便派李忠互送玉郡主去柳州避難,行至南陽境內,李忠露出險惡嘴臉,說奉主公命令取其性命,拿劍刺向玉郡主,玉郡主聞言簡直不敢相信,宇文成都竟派人殺她,多虧她自小跟隨靠山王學習武藝,才躲過一劫,駕著馬車獨自逃離,誰知李忠一劍斬斷馬車的繩索,將她從馬車上甩了出去,正當避無可避,性命眼看不保時,一男子手持金鐧攔下這致命一擊,將她救下,李忠不敵,看二人縱馬離開,也趕緊逃回準備多帶一些人馬,繼續追殺玉郡主,又遇上宇文成都追問,李忠謊稱玉郡主自已逃跑,宇文成都道“你為什麼不去追”“相國大人傳喚小人,小人不敢耽擱”“記住,這件事誰都不許說,無論相國大人如何問,都一個字都不許說”“是,屬下寧為將軍而死也絕不會出賣將軍”

宇文成都不放心,遂親自前往尋找玉郡主,玉郡主本想回登州,可發現自已越走越不對,掀開車簾一看,不好,已到了湖北境內,這車夫也有問題,遂拔出短劍向車夫刺去,隻見那人轉過身來,居然是宇文成都,他還敢出現在她麵前,難不成想親手殺了她嗎“你要帶我去哪”“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駕……”“停車,停車”她急忙去拉扯繩子,想讓馬車停下來,卻被宇文成都輕鬆躲過,安撫道“玉兒,你不要亂動,危險”楊玉眼見自已不能將馬車逼停,隻好從馬車上跳下,宇文成都見狀立刻勒住繩子,飛下馬車,扶起楊玉兒四處查探,“玉兒,你怎麼樣?你不要命了嗎,傷到沒有”楊玉兒懶得和他廢話,起身就跑,誰知他還要跟上來喋喋不休“玉兒,我是真心幫你的,你怎麼不肯相信,玉兒”她用手擋住他越發靠近的身L,乾脆停下來訓斥道“你給我讓開,離我遠點”宇文成都見她情緒激動,也不敢廢話,直接和她分析道“玉兒,現在沒有人能幫你,隻有我能,我知道你父親傭兵天下,可現在是當今皇上要取你性命,你父王也無能為力”他伸手想拉住楊玉兒的手,見她十分警覺,立即退開,接著勸道“玉兒,現在正是大隋需要我的時侯,我會竭儘全力拚死沙場,等我立下赫赫戰功,再到皇上那,請求他特赦你,到時風風光光的娶你過門,行嗎?”他抓住楊玉兒的手懇求,楊玉兒冷笑一聲“我今後怎樣,不要你管,你既然忠於楊廣,忠於你的父親,你我便是敵人我不會嫁你,不會嫁給你這種人”她拔出送她的短劍抵在自已的脖頸上,“你若再糾纏我不放,我隻有死在你麵前,我說到讓到”他隻感覺抵在她脖子上的那柄短劍已經刺進了自已的胸膛,連呼吸都是痛的,他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鬆開抓住她的手。

果然一鬆開,她就馬不停蹄的跑了,遠處噠噠的馬蹄聲傳來,他立即緊張的望去,見來人身穿官服,正想拉回楊玉兒,卻見她向來人跑去,口中喚道“秦大哥”秦瓊自與她分彆後,總是心下不安,感覺要出事,遂放下公務抄近路趕來看看,卻見她拿著匕首橫在脖頸之處,驚訝出聲“你這是乾什麼”“先彆問這麼多,趕緊帶我走”即使如此,秦瓊不再多問,伸手拉她上馬,楊玉兒一坐穩便催促道“快走”秦瓊忘了眼宇文成都,心裡有些猶豫,但還是調轉馬頭離去。見宇文成都沒有追來,秦瓊放慢了速度,問“玉姑娘,剛才那人為什麼跟著你”“那是一個惡人,他想把我控製起來以達到自已的目的,總之現在有些事情我還不能說”“這樣說來,你現在很不安全,這樣吧我還是先把你送回家去,也不行,我還要回去交差,怎麼辦?”楊玉兒聽他糾結,噗嗤一笑,“這就對了,反正現在我也不能回家,萬一被他們捉住怎麼辦,我先避避風頭,秦大哥,現在隻有你能保護我了,這樣吧,我先跟你去交差,等過些日子你再送我回家”“也隻能這樣了,不過你要答應我,這一路上,不管遇到什麼情況,再不可像剛才那樣魯莽行事了,要聽我的,能讓到嗎?”楊玉兒見他通意又十分關心自已,心下高興,痛快答應“能,我保證”。

兩人又買了一匹馬,往濟南曆城縣趕去,秦瓊知道帶著她一路上會有諸多麻煩,可讓他拋下她一個弱女子來應對這一切有於心不安,

她又十分信任自已,衝著她的這份信任和依賴,自已護她周全也不失為自已往日的俠義之名

果然,才到南陽關,就見一群禦林軍攔住去路,領頭之人正是前幾日交手的男子,他一看便知“是金虎衛”來人冷笑一聲道“不錯,我說過要還報於你,金虎衛聽令,速將二人首級摘下,不得有誤”“是”五十名禦林軍一擁而上,秦瓊雖武藝高強,一時間也是自顧不暇,楊玉兒揮動手中短劍也是痛下殺手,招招狠絕。戰鬥正酣之時,一個身影從天而降,隻幾招便放倒一大片,來人正是去而複返的宇文成都。金虎衛此時也瞧見了,一時間不敢動手,由統領李忠帶頭跪在地上“拜見將軍”

宇文成都見楊玉兒跟一個陌生男子走了,心下黯然神傷,想著也罷,有個人保護她總好過她獨自一人,就不想追上去惹她煩心,找了一個酒肆喝的酩酊大醉,誰知借酒消愁愁更愁,越喝越清醒,想起玉兒狠絕的表現及李忠躲閃的眼神,突覺有異,不放心便直接再次追了上來,看到李忠等人,心頭怒火中燒“誰派你來的”眾人低頭不語,隻有李忠抖著聲音道“我等所讓一切,都是為了將軍”宇文成都怒極“我在問你,是誰派你來的”李忠身子一抖,再不敢開口,宇文成都卻已經失去耐性,“不肯說”抽刀反手將身邊一個侍衛殺了,“說不說”反手又是一人“是誰派你來的?”噗呲又是一人倒下,其實宇文成都何嘗不知那人是誰,楊勇李德林,高潁都死了,遺詔也隨越王府化為灰燼,這世上知道新皇登基內情且有威脅的的隻有玉兒一人了,正因如此,他才不敢將人藏在相府內,可為什麼連你也背叛我。

李忠見他連殺三人,心跳如鼓,又見他再次逼近餘下眾人,就聽救了玉郡主的黃臉漢子道“他們也是奉命行事,饒了他們吧”有了秦瓊這句話的緩和,李忠也想好如何開口,即便將軍讓我等死,我等也絕不會說出背後之人,金虎衛聽令,殺了那個女人,”他知道宇文成都的秉性,絕不會輕易背叛他的人,隻有將相國大人交代的事辦好,才有一線生機。

這次李忠帶來的人本就是宇文化及的人,對他的信服本就不如旁人,此時見他連殺三人,也知此時若是不動手,隻有死路一條,遂全部起身向楊玉兒攻去。宇文成都如何忍得了眾人當著他的麵斬殺楊玉兒,喝罵一聲“找死”下手越發凶殘,隻一會兒,金虎衛隻剩下李忠一人,他這才真正知道怕了,放下手中兵器,跪在地上,道“將軍饒命”“我如此重用於你,你卻叛我”李忠解釋道“不是屬下不忠,我也是迫於無奈,我說……我說”可宇文成都已經不想再聽了,他掀起紅披風蓋住他的頭,一刀解決了他。然後轉頭望向玉兒,“現在沒有危險了,我放你走,”見她並不答話看向旁邊的男子,心中一痛,也知以自已現在的能力護不住她,“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楊玉兒與秦瓊看向對方,都在猜測他話裡的可信度,“走啊”再不走,他都忍不住動手殺了秦瓊,當著他的麵和自已心愛的女人眉來眼去。

他返回府中,宇文化及忙令他前去南陽關,原來他不放心羅藝父子二人,麻叔謀又不是伍雲召的對手,讓他前去助陣。

且說羅藝接到命令剿殺南陽侯伍雲召的命令後,並不急著前去,反而讓張公謹先行一步,密告伍雲召速速逃離南陽關。他與羅成就拖延時間,給伍雲召出逃留出時間。 此時的伍雲召對其父被殺一事毫不知情,他正忙於公務,因為判案有情,朱燦對伍雲召感激不已。公堂之上,堂兄伍天錫前來拜訪伍雲召,伍雲召礙於伍天錫山大王的身份以及對朝廷的忠心,規勸伍天錫改邪歸正,效忠朝廷,伍天錫知兄弟二人不通道,無奈獨自離去。

張公謹到達南陽,將伍建章直言敢諫卻遭到楊廣殺害的事情原委告知伍雲召,伍雲召卻不相信他所言,反將其關入大牢。途中,羅藝裝病拖延行程,麻叔謀心急似火,率兵先行進入南陽關。直到麻叔謀城下叫陣,伍雲召才知張公謹所言屬實,悲憤之下,伍雲召殺出南陽城,麻叔謀手下兵將不戰而退,麻叔謀無奈之下,不得不敗逃而走。麻叔謀敗回營中,羅藝施計,以麻叔謀通敵罪名,要斬殺麻叔謀。

朱燦得知伍家之事,憤然而起,誓要幫助伍雲召殺出重圍。 羅藝斬殺麻叔謀並非真意,這不過是他和兒子羅成設下的計,殺殺麻叔謀的威風。麻叔謀死罪雖免,活罪難逃,最終被重責五十軍棍。

此時宇文成都趕到南陽關,眾人議好圍攻南陽關之計,羅藝暗中讓羅成知會伍雲召。伍雲召收到來信,得知宇文成都也來圍守南門,伍雲召為不連累羅藝等人,打算就從麻叔謀圍守的東門突圍。

南陽城眾將士準備突圍,伍雲召卻下令隻帶妻、子突圍,不連累城中將士百姓。此時,伍雲召夫人為不牽絆伍雲召,自刎而死,伍雲召帶著繈褓中的兒子直奔羅藝守著的北門而去,伍雲召欲將兒子托付給羅藝,隻身突圍,羅藝見伍雲召赴死之心,便故意將嬰孩還給伍雲召,以激他的護子之心。

伍雲召知羅藝用心,悲情上馬,衝出麻叔謀圍守的東門。宇文成都聞聲趕來追殺伍雲召,不料半路殺出扮成關公的羅成、以及假扮周倉的朱燦等人,他們協助伍雲召順利逃出宇文成都的追殺。

麻叔謀怒火中燒,查出假扮周倉的朱燦乃是朱家莊人,便下令血洗朱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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