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們滿身鮮血，但眼中獨屬於人類的靈氣卻無法掩蓋。</P>

“你們是人類？”</P>

他的聲音沙啞，卡著痰一般，夾雜著喘氣，有氣無力。</P>

曼秋凝視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不禁湧起對爺爺奶奶的思念之情，眼眶紅紅，她甚至不敢直視老人。</P>

雁楓輕輕地走到老人麵前，保持半米的距離，溫柔地喊道，“老爺爺，我可以先問您兩個問題嗎？”</P>

老人點點頭，滿臉欣慰，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可以可以。”</P>

“1加3等於多少啊？”</P>

“4。”</P>

“那6加3呢？”</P>

“9。”</P>

雁楓緩緩靠近他，蹲下身子，鼻子一酸，沒有言語。</P>

說實話，普通年輕人遭遇這種情況，雁楓還能受得了。</P>

可這是七八十歲的老爺爺啊。</P>

瘦骨嶙峋，還堅強痛苦的活著。</P>

“孩子，彆難過，幸好你們還活著。真好，活下來的年輕人。”</P>

老爺爺臉上扯出一抹笑意，幾日未沾水的嘴唇乾裂，被扯出一道裂痕，微微滲血。</P>

他似乎心情不錯，精神比一開始進來時好太多，喋喋不休。</P>

“剛剛我隱約聽到外麵有不斷的慘叫聲，還有槍聲。”</P>

“我就知道，國家肯定派人來救我們了。”</P>

“血屍才不會浪費子彈在我們身上，怕打死後，就不好吃了。”</P>

雁楓微微歎口氣，“老爺爺，是我們來遲了。”</P>

他嘴唇微微一抿，舔舔舌頭，又咽了咽口水，“好孩子，不遲不遲，你們辛苦了。”</P>

“來咯來咯，水來咯！”曼秋從門外匆匆忙忙跑進來，手裡還端著兩碗水。</P>

她將水遞給老爺爺的嘴邊。</P>

老爺爺猛地喝上一口，差點就被嗆住。</P>

身後的幾個警察也端起水遞給旁邊的幸存者喝下。</P>

其中有一男一女，瘋瘋癲癲的，怎麼樣也不肯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