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架勢,要是換做其他女子,必然是心有後怕,不敢多言。可謝老夫人年輕時那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雖說未曾得個誥命,可也曾正兒八經地做了兩年女校尉!一個被聖人趕出京城的太守,她有何懼?

魏青與謝家鮮少打過交道,想著他一州之太守,竟然要被一個老婆子逼著問罪,還讓人打臉上了門。這口氣,他著實咽不下。更何況前些日子,魏靖然還與他告狀道:“爹,那謝家二郎當眾讓我丟臉,依我看,她根本看不上我,也看不上您。我們何必舔著臉,非得湊上去。”

魏青原本是對謝家有意,可對方如此不識抬舉,那就莫怪他不給臉了。

“老夫人特地派人來請,我自然要重視。謝二公子遇刺一事,我早就派人查探了,至於刺客嘛。”魏青笑了一聲,往身後揮了下手,“來人,將刺客帶上來。”

一個被五花大綁,早已被拷打的不成人形的男子被抬了出來,徑直扔到了眾人麵前。

“這?”謝老夫人聞言,在謝長翎的攙扶下,站起身看了一眼,那人皮開肉綻,全然沒了意識。

“謝二公子可瞧仔細了,這人可是那日傷你之人?”魏青朝著謝長翎一個昂首,指著地上的人問著。

人都沒了意識,怕是離死已經不遠了。這是與不是,全憑魏青一句話,如此草菅人命,竟也能當一州之守?

謝長翎眼底厲聲加深,一雙黑沉的眼眸似要將人吞進去。他走近看向那人,蹲下身子,抬起了他的左手仔細端詳後,片刻後說道:“不是他。當日共有四人,死了一人,另外三人雖各自用的武器不同,但都有一個特點,慣用左手。這位,左手虎口一點兒傷痕和老繭都無,不可能是他。”

“哦?這麼說,是我抓錯了人?”魏青沒想到他還能這番說辭,被人當眾說自己抓錯人,更是將他的臉皮踩在了腳下,“謝二公子彆是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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