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瑜瑾言還不想回侯府,估計侯府那些人現在都在等著她回去好興師問罪呢。
她可不想壞了現在的好心情。
“秋竹,這兒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好玩的地方?”
瑜瑾言這一問倒是把秋竹問住了,她一輩子都府內,小時候在國公府,後跟隨許夫人進入忠勇侯府,難得出一趟門。
她搖搖頭,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這時節,山上的桃花應該開了,小…公子去那雲亭寺賞花如何?”
似是為了說服瑜瑾言,她又說道:“夫人生前也總喜歡去那雲亭寺賞花呢。”
“秋竹。”
瑜瑾言突然叫了她一聲,秋竹心頭微顫,麵上強壯鎮定。
“怎麼了?小…公子?”
視線停留在臉上,秋竹心跳如擂鼓。
這個小姐不會發現什麼吧?
秋竹照顧自家小姐多年,怎麼會認不出原身。但她偷偷確認過,小姐身上的一些特征與原身無異,可以確定就是她家小姐。
但什麼情況下能夠讓一個人的性格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秋竹細思極恐。
好在那道視線隻停留了片刻,秋竹暗暗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隻是…有些想母親了。”
瑜瑾言背過腦袋,輕輕的聲音隨風消逝。
秋竹這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多了嘴。
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歉意和自責。
看著眼前這位對夫人充滿懷念之情的小姐,心中的疑慮打消了不少。
“都是奴婢不好,不該多嘴亂說話,請小姐責罰!”秋竹滿臉愧疚地說道。
然而,在她無法察覺的角度裡,瑜瑾言的臉上卻保持著平靜而淡然的神情,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她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無妨。”
…
雲台寺。
此時正值春季,確實如秋竹所言,山上的桃花盛開,如雲如霞,美不勝收。這爛漫的美景吸引了許多遊人駐足。
瑜瑾言跟隨香客進入寺內,寺內輕絲嫋嫋,檀香彌漫,沁心肺腑,一切顯得寧靜而祥和。
寺內不止一座香堂,分彆供奉著不同的佛像。瑜瑾言不信這些,隻認得出觀音菩薩。
她取了一炷香火,來到觀音菩薩的佛像下,將香火插在香爐上,又學著那些香客的模樣,跪在堂中的軟墊上,雙手合十,彎腰叩首。
餘光瞧見旁邊來了人,那人動作嫻熟不徐不緩,一舉一動透著世家小姐的矜貴溫婉。
抬眸,瑜瑾言不著痕跡的打量對方,女子長得清麗雅致,眉眼精致,氣質出塵,身穿素色長裙,一頭青絲梳成簡單的圓髻,發間插了一支碧玉簪。耳垂上墜著兩顆珍珠,更襯得肌膚白皙如玉,整個人給人以溫婉大方、端莊秀雅的感覺,一看便知是個有教養、有修養的好姑娘。
瑜瑾言覺著對方有些眼熟,搜尋原身的記憶,卻沒有找出與這張臉一樣的人來。
“秋竹,她是誰?”
瑜瑾言在不遠處小聲問秋竹。
秋竹倒是記得她,“小姐,那是謝太傅的孫女,謝泠韻。”
她以前與夫人進宮時見過謝泠韻,一晃眼,那個小丫頭已經出落得這麼亭亭玉立了。
“小姐…”秋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有什麼直說。”
“聽說…太子殿下心悅這謝家女,曾一度想取消婚約,娶她為妻。”
至於為什麼不成功,其一皇後娘娘不同意,其二謝太傅不同意,最重要的是,人家姑娘也不同意,太子這才作罷。
哦?這麼說這姑娘還是她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