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彥辭終於冷冷看過去:“林鄴,你到底想乾什麼?”
林鄴不甘示弱:“王爺在心虛什麼?”
沈驚晚斜眼睨謝彥辭,托腮淺笑:“願聞其詳。”
林鄴定了定神,將當初沈驚晚所遭受的苦難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描述出來。
隨著他的講述,謝彥辭的手不知何時早已握緊。
然而沈驚晚卻心如止水,外人看到的,不過十之二三。
死去後的那困在謝彥辭身邊的半月時光,她的心臟更是早已被磨礪得如磐石。
但她仍是十分配合的不時發出感慨。
“竟有這樣的事?”
“當真不是東西。”
“真是荒唐至極。”
謝彥辭一言不發,眼中的痛苦卻似又被淩遲一遍。
但他又眼珠一刻不錯地緊盯著沈驚晚,生怕錯過她的半點反應。
待林鄴講完,沈驚晚收起驚訝感歎的悲憤神情,慢條斯理問:“發生這些事時,你呢?”
林鄴愣了下:“我?”
沈驚晚點點頭:“對,你。”
看著林鄴不解的神情,沈驚晚冷笑:“你現在作出這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可當初,那沈驚晚在遭受這些痛苦時,你不也隻是在旁邊冷眼旁觀?”
林鄴啞然:“我……”
沈驚晚打斷:“你與永安王曾是好友,但你可曾勸誡過他一句?你沒有,你隻是事不關己地看著,在她死後歎息一聲,可惜了這樣的好女子。”
這是林鄴從未思考過的問題,他眼中出現一抹茫然。
沈驚晚步步緊逼:“謝彥辭不是個東西,你們也是幫凶,誰也沒比誰高貴!”
“你現在來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讓我鄙夷謝彥辭?你們倆一路貨色,跟我裝什麼情深不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