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將雞湯倒出小半碗放在床頭櫃,拿勺子輕輕攪動,讓湯不那麼燙嘴,才遞給季晴。
“慢點喝,小心燙。”
雞湯的香味頓時蔓延開,季晴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還真有點餓了。
保姆拿來的湯碗不大。
季晴用拿酒碗的手勢拿著湯碗,微仰頭,一飲而儘。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在喝酒。
保姆一直在病房外等待。
當秦恒把保溫桶交給她的時候,仿佛隻是說順嘴提了一句。
“如果我母親打電話,這些事就不用告訴她了。”
上一次他明確說了不打算結婚找個伴,如果母親誤會了什麼,問到季晴身上,那才尷尬。
保姆連連說已經知道了。
秦恒看了一眼虛掩著的病房門,想起什麼,推開門進去。
季晴從浴室裡出來,剛漱了口,拿紙擦嘴。
“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秦恒叮囑一聲。
季晴似笑非笑,將擦過的紙揉成紙團,輕輕一拋,丟進垃圾桶裡。
“給你打電話,你親自給我看病嗎?”
“我敢看,你能給我看嗎?”
秦恒的本意是他沒修過婦科,他瞎看,她放心嗎?
而季晴卻以為他說的是另一方麵,比如婦科檢查,躺在床上,張開腿,鴨嘴鉗......
她走到床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放下水杯,卻又拿起來,再喝了一口。
秦恒目睹她把一杯水喝完。
季晴才開口:“我擔心你噴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