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霍爾斯一動不動,眼睛望著黑暗的虛空,等待著雄蟲走近。

他會拿他做什麽?

他會怎樣用他?

或許在那之前,他會用鞭子狠狠抽打他一頓,這樣才會解氣。

一開始的準備工作起了作用,他被法袍掩蓋的雙腿下,藥液流了出來,把他的大腿染成了一片晶亮。

就算他什麽都不做,徑直進入,他也一定會咬緊牙關,讓自己不要叫出來。

雄蟲開始慢慢靠近了。

他蹲下來,掐住了他的下頜,臉上帶著些微的困惑:“告訴我,你想要開始什麽?”

霍爾斯被迫張開唇,垂下眼,吐出兩個音節:“……操.我。”

這就是雄蟲想要的嗎?逼他親口承認自己的下賤?

他張開口,想到什麽就乾脆全部說出來:“不是你給我的袍子,想要誘導我發.情嗎?現在你如願了,我無法反抗,你可以儘情地使用我了。”

很快,他就會像是野獸一樣,失去他的思考和判斷能力,隻餘下對這隻雄蟲的渴求了。

他會跪在地上,向他搖尾乞憐,滿足他一切或正當或荒唐的欲望,隻為了讓他的手指仁慈地觸碰他,用他的唇瓣親吻他,再狠狠地進.入他。

“你在胡說什麽?”蘭登詫異得過分。

他拎起法袍:“這隻是一件衣服而已啊?”

蘭登把手覆蓋在雌蟲的頭上,看來,他是真的發燒了。

在精神海中發燒。

病得都開始說胡話了。

“一件衣服?”

雌蟲牙尖嘴利地反駁:“一件帶有你信息素的袍子,還要貼身穿著,連裏衣都不給我,還不是為了用起來更方便嗎?”

蘭登:“……”

怎麽蟲族還有這樣的事?

蘭登看著這隻可憐的雌蟲。

他的肌肉很柔軟,身體很敏感,繩子綁著的地方,肌肉微微發白,被勒得陷下去,隻要蘭登的手指戳上去,就會出現一個粉白色的漩渦。

他是睜著眼睛的,眼底帶著蓬勃的怒意,這更讓他顯得生動。

蘭登看見了他腿側那一片晶瑩斑駁的光。

他已經認清了現實,接受了這個痛苦的現實,但是心中的不甘又驅使著他反抗。

矛盾又掙紮。

蘭登嘆了一口氣。

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知道給你的衣服會讓你強製發情。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內心會如此掙紮苦痛。

其實他可以說的,直接在拿過衣服的時候質問他為什麽,而不是躲在精神海裏,將自己內耗成這個樣子。

蘭登走近,他閉上眼。

然而蘭登沒有用他,而是解開了他身後的綁帶,將他從束縛中解脫了出來。

他猛地轉過頭,眼底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在二人的對視中,精神海徑直崩塌了。

**

蘭登從精神海中出來,眼前還有些發黑發暈。

他待的時間太久了,雌蟲的精神力又過分活躍,此刻他的精神力處在透支邊緣。

但即便如此,他也要爬起來,敲門把自己的衣服要回來。

天降一口黑鍋扣在他腦袋上,他簡直就要吐血,怎麽也得去跟雌蟲把話說清楚。

而沒等他敲門,門卻自己開了。

雌蟲站在門口,他耳朵粉粉的,臉蛋粉粉的,連胸膛也是朝霞一般的淡粉色。

雖然不像是精神海那樣紅得可怕,但是看起來也著實被他的衣服禍害得不輕。

“你……”

“我……”

兩個人都閉嘴了,想聽對方說。

蘭登深吸一口氣:“不好意思,我剛剛查資料,說雄蟲穿過的衣服可能會給雌蟲帶來一些副作用……不知道你感受到了嗎?”

霍爾斯的睫毛顫了顫,他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團香噴噴的影子,屏住呼吸。

“啊、、是有一點。”

他偷偷藏了藏自己的手指,那上麵有明顯的藥油味。

他剛剛好像有點不對勁。

他閉著眼睛設想了上百種雄蟲可能對待他的方式,也預設了自己攻擊他失敗後的糟糕待遇,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其中一種可能——雄蟲會不會並不知道帶有信息素的衣服會致使雌蟲發情這件事?

這個想法莫名其妙地就從他的腦海中蹦出來,揮之不去。

他覺得荒唐,卻莫名的有道理。

然後他便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聽到外麵的一點兒動靜便連滾帶爬地從浴缸裏翻了出來。

雄蟲看上去還是那樣彬彬有禮,對他的內心掙紮一無所知。

他甚至還對自己道歉。

霍爾斯在發覺自己好像是誤會了雄蟲的好意之後,又是難堪又覺得羞愧。

這讓他低下了頭,臉看起來像是蘋果一樣漲得通紅,整隻蟲都有些蔫蔫的。

蘭登同樣。

雖然他看起來像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隻有他自己知道,現在他的腦漿都快要燒沸了。

該怎麽道歉?該怎麽挽回?

那就從源頭處解決好了。

蘭登磕磕巴巴地問:“呃,那個……現在衣服能還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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