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天蓋地的布袋,淡金色的繩子,皆有禦道之光流動,還沒有見到正主,就先出來了兩件違禁物品!
王煊神色凝重,這是來到了大戶人家收異獸與拿人,居然出動兩件至寶,家底得有多厚
那條繩子騰空而去,鬆開袋口,瘋獸和怪物像下餃子似的,劈裡啪啦地向外落去。
王煊心情沉重,這絕對不是一般的門庭,以前遇到的勢力都不具備兩件違禁物品,形勢嚴峻。
他混在凶禽、怪物中,跟著向下墜落,入目所見,原始森林茂密,湖光瀲灩,山嶺橫亙,異類出沒。
這個園子很大,四野有超級法陣封鎖出路,不乏一些至高級紋理。禦道旗暗中告知情況,沒有妄動。
王煊心中自然有所猜測,或許和絕頂異人有關,或許更進一步,來到了和真聖有關的世外之地。
禦道旗對兩件違禁物身後的人,倒是不怎麼看重,因為那是一位年輕人,站在遠方一座雄渾的大山上,收走了布袋和繩子。
它判斷道:他應該隻是持有者,或者說借用者,不可能是違禁物品的主人。
山體雄渾,銀發年輕人向下俯視,看著那些瘋獸和怪物,以及王煊,道:異類,凶物,收集的差不多了。
相距很遠,且對方身上有至寶,原本王煊是聽不到這種自語聲的,但他帶著禦道旗,第一時間感應到了。
山上的青年身材筆挺,銀色短發未過耳,現代裝束,五官較為立體,眼神銳利,此時嘴角不經意間,露出淡淡的嘲弄之意,但瞬間又斂去了。
王煊沒有抬頭,完全是通過禦道旗傳給他的聲音和畫麵,感知到此人,對方在看他時,迅速消失的笑容不怎麼友善。
他將我和瘋獸、異類、怪物等並列在一起,什麼來頭他思忖,這是什麼因果線,他自認為和銀發青年沒有交集。
此時,他已經落在地麵,旁邊一頭山峰般巨大的黑熊,赤紅著眼睛,一巴掌就向他拍擊過來了。
一頭非常厲害的天級瘋獸,熊掌巨大,像是一片厚重的黑色雲朵壓落,陰沉,恐怖,帶著規則紋理。
王煊避開,沒必要同瘋獸糾纏,一閃沒入林中,他懷疑進入了絕頂異人的道場,甚至是真聖的地盤。
你聽到手機最後的自語了嗎他問禦道旗。
聽到了。禦道旗開口。
王煊深呼吸,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腦袋上依舊有青筋浮現,這次實在被手機奇物氣了個夠嗆。
眼下所見,以及經曆,超出了原本的因果線,屬於偶然事件,不屬於應該去對衝與平衡的命運軌跡,是一場意外的變故。
造成這一切的自然是手機奇物,說什麼主動抉擇,早些入場,結果他莫名被人用布袋捉來了。
最讓他冒火的是,手機奇物拍個照就走了,根本沒管這些。
命運充滿變數,人生就是一場場意外啊。青銅巨宮中,金色漩渦一閃,手機奇物回到密室。
其實,也不是偶然,因果線有跡可循,在青銅巨宮一戰時,他被人盯上,注定會有事端。
手機奇物複盤,研究這件事的軌跡,最後,不忘給這座青銅密室補拍了一張照片。
巍峨的大山上,銀發青年鼻梁高挺,眼窩略深,他觀察下麵的瘋獸,又看向王煊,自語道:擁有絕代妖王之資,就這真仙領域的最強者之一,同級不敗可笑。既然有這麼大的名氣,那就化為這個園子的異類、怪物之一,等著被人圍獵,那就有意思了,嗬嗬。
形神氣韻都不同了,有些門道。先打上標記,這頭野獸特殊,可彆走丟了。銀發青年韋博平靜地說道,手中的至寶,那條淡金色的繩子漂浮起來。
密林中,身上帶著禦道旗的王煊,全程都聽到了他自語聲,心有殺意,但卻不得不克製著。
他擔心這是真聖的地盤,萬一惹出超然世外的生物,那就麻煩大了!
無聲無息,天空中一條淡金色的繩子盤繞,如同結網,並沒有落下,但其紋理糾纏間,直接禁錮下方大地的一切景物,鎖困時光!
王煊站著未動,他身上有超級違禁物品,若是反擊的話,自然定不住他。
禦道旗傳音,道:不急,先看一看有沒有所謂的真聖,以及還有沒有其他違禁物品。
它也紋絲未動,並沒有複蘇,僵化在這裡。
周圍,其他瘋獸和異類都安靜了,根本不知道被禁錮這件事,光陰在這一刻凝固,這就是金繩至寶的可怕之處。
銀發青年韋博祭出一張紅色的符紙,抖手扔了下去,沒有波瀾,悄然就貼在王煊的背上,赤影一閃,消失無蹤。
特殊的瘋獸,不允許跑掉。這下放心了,回頭再炮製下。韋博說完,收起淡金色的繩子,抬腳邁入虛空中,向著雲端而去,那裡有成片的宮闕。
森林安靜後,王煊動了,感受了一下,紅色符紙對他沒影響,被他以殺陣圖化成的銀袍擋住了。
視我為野獸,早晚和你算賬!他自語,此地情況複雜,不知道是否有絕頂異人,甚至真聖,他快速在密林中穿行。
同時他在皺眉,這次事件導致他跑到岔路上來了。
當想到主路,他一陣頭疼。
不久前,他被一條金色的道路接引,可是路的儘頭是滴血的大鍘刀,他也被九色星雲捕捉,它帶著滔天血氣,還被數尺長的魚鉤在虛空中錨個不停,更被大網捕撈。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因果線,他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出現,怎樣和他糾纏。
這次,我突然被捕獵,各種因果都出來了,到底是什麼本質狀況王煊問禦道旗。
那一刻,你踏進金色漩渦形成的門戶後,算是瞬間揭開了自身的偽裝,等於主動站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