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回我。

我沉默無言......

他此刻說的，我記得老道也確實說過，老道說，這築京觀之人也想見他，見他這段時間的改變。

“那我為什麼能見到陰府地獄，我沒記錯的話，那晚，有黃煙出現，而那黃煙能殺人，黑車司機便是死於其中。”

我又問。

骷髏又是輕笑了一聲。

他道：“那些景象，是專門給司機準備，我確實殺了司機，至於原因，是因為他背叛我，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司機雖然是我找來的，但他又被士族的人收買去了。”

我的雙眼頓時一眯。

“黑車進入長白縣後，所停的位置附近，都有士族的眼線，無論你進入哪家民宿，都被士族嚴密監視。”

骷髏又說了一聲。

我沒說話了......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霍子，僅憑你，就想要跟士族鬥？那可太異想天開了，甚至，當你從西暘鎏國走後，你就完全落在了士族為你布置的大網之中。”

“長白山這裡，並沒有什麼天羅地網，而是你一直都在天羅地網當中，是我、是霍子，也許，可能還有黃永恩，在這網中，紮出了幾個窟窿，讓你有了喘息的機會。”

當骷髏說完，我的臉色有些微微凝固。

接著，骷髏又笑了笑，說：“當然，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還太年輕了，而士族，說來也算是用了兩千年的底蘊來對付你，你要真能以二十歲的年紀，抗衡兩千年的士族，那便是倒反天罡了。”

“你能走到這一步，也很不容易了。”

說著，骷髏朝我走前。

他似乎想要靠近我，但我立刻後退了一步，任由潮濕的陰氣撲在我的身上。

骷髏也沒有繼續靠近了，他那雪白瘮人的骨頭，泛起了極為妖異的光彩。

“你跟霍子夫，跟黃永恩，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