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個,是你救袁鬆書之命。”
接著,袁儒生又磕了一個。
這一磕,他用了不小的力氣,直接讓他的額頭完全凹陷了進去,似是將骨頭都給磕碎了。
“這第三個,是你不計前嫌,今夜,非但沒有暗中對付我們,反而來救我袁氏的!”
三個響頭磕完,袁儒生這才站起來。
“沒必要啊......”
我怔怔的看著他。
袁鬆書還在跪著,我想要也將他給攙扶起來,可袁鬆書態度強硬,道:“太爺爺磕了頭,我若不繼續跪著,那就是不忠不孝!”
“鬆書前輩,你莫非是忘記了當初長白山的相助了嗎?你幫了我,此刻我幫了你,算是相抵,你趕緊起來,不然,我真要跟袁氏劃開界限。”
我開口道。
袁鬆書遲疑良久,直到袁儒生開口:“我袁氏算是給滅門了,但好在還留下幾個,以後說不得要相托於他,他既這麼說了,你就趕緊起來。”
袁鬆書這才站了起來。
我就看著他們爺孫倆,一時間,也是百感交集。
荒郊野外的,沒有多少光亮,更是時不時的有涼風伴隨野獸哀嚎,更讓此刻儘顯悲涼。
而片刻後,袁儒生用白骨都露出幾節的手,顫抖的摸向懷中,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小冊子。
這個小冊子上麵沒有標注,封麵也沾滿了袁儒生的血肉。
他接著說道:“這是我袁氏這些年來,以及我這些年來,所有對妙玄蘊威之符的感悟,你......你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