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火氣衝上了我的心頭,「你家娃有四歲了吧,看來你跟我談戀愛時就有私生子了啊。」
「這不是我的孩子。」
笑死,這小姑娘長得和沈以辭像極了,還不承認。
「沈以辭,你說謊也不打草稿,這孩子跟你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既然都已經分手了,你以前有私生子的事我也不追究了。」
沈以辭竟然笑了起來,桃花眼彎彎,該死的,男色惑人。
「你沒聽過外甥像舅舅嗎,她是彤彤。」
原來是沈以然的女兒,她剛出生時我還抱過她。
想到沈以然我更是一肚子火氣沒處撒,當初她拆散了我和沈以辭,今天她女兒又打了我乾兒子,我上輩子是欠了這對母女嗎?
「媽媽,痛痛。」
乾兒子指了指他的額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我,真是心疼死我了。
沈以辭立馬打開皮夾,看都不看地拿出一遝錢遞過來。
「聞初,真是對不起,這點錢你先拿著,孩子有什麼問題我們家都會負責的。」
好家夥不愧是一家人,處事風格一模一樣。
三年前沈以然也是這樣,在沈以辭家的客廳,從她的愛馬仕包包裡拿出厚厚一遝錢,甩在我麵前,「這點錢夠付你半年房租了,馬上從我弟弟家裡搬出去。」
「知道你們家有錢,不過我們家孩子不需要你們負責。」
我抱著乾兒子從他們身邊繞過,頭也不回地離開。
下午日頭很烈,等車時我掏出包裡的小風扇給乾兒子降溫。
路上一輛出租車都沒有,沈以辭的車緩緩開過來時,我裝作沒看見,抱著乾兒子走得更遠了些。
最終他的車子絕塵而去,陽光下帶起陣陣熱浪。
沈以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弟弟是醫界聖手,天之驕子,而我,用現在的話來說,大概是小鎮做題家。
如果可以,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