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大膽

鄒元霸問她：“你問這些乾什麼？”

蘇安璃道：“我一個鄰居小妹也被選上了，人生地不熟她有點害怕，所以托我問問。”

邱陽露出個壞笑：“蘇安璃，你好多妹妹哦～”

“嗚～”

幾個人都用迷離的眼神揶揄她，蘇安璃坐直了道：“我隻當她是妹妹，我娘子才是我心頭所愛。”

邱陽指著她：“臭男人都是這麼說的！”

鄒元霸哈哈笑：“沒想到你長得最娘，竟然是我們之中玩得最花的。”

順王來了精神，拉著蘇安璃的手道：“什麼妹妹？讓她進宮來，跟我們一起玩呀！”

蘇安璃給順王倒了杯水：“王爺，您多喝水少說話吧。”嗓子都冒煙了。

順王咕咚咚喝完，又沒停沒歇地道：“新入宮的都會送到掖庭教幾個月，本王可以帶你去掖庭看一看。”

順王是個除了玩和八卦萬事不知的人，蘇安璃正愁不知道怎麼打聽呢，這下正中下懷。

“多謝王爺！”

掖庭毗鄰後宮，是主掌宮人之地，罪臣之女也會罰沒到此勞作。

順王帶著人大搖大擺地進來，叫掌事太監帶他們參觀。

他喉嚨裡像堵了一團沙子一樣，掌事太監眨眨眼沒聽懂，蘇安璃複述了一遍，他立馬連連應聲。

“王爺這邊請！”

掌事太監領他們來到中部一處四麵圍合的排房，上下兩層，低矮寬闊，正中是一片寬闊的空地。

“這裡就是宮女住的地方，中間這塊空地，是教習宮規禮儀的地方，這間也是。”

一層中間一間偌大的房室，竹簾懸起，裡麵一排排年輕的宮女頂著碗，紋絲不動，教習姑姑拿著戒尺走來走去。

“這邊，這邊，還有上麵一層，都是宮女起居的排鋪，這邊就是新入宮宮女的。”

蘇安璃往掌事太監手裡塞了塊銀子道：“公公，我有一個妹妹正在宮女備選名單中，她膽小，怕不懂規矩惹了笑話，您可否告知我一聲，選宮女，是怎麼個選法？”

掌事太監捏了捏銀子，笑著招了一個管事姑姑，讓她跟蘇安璃講。

“入選宮女，頭一點必得是良民；其次，身不可有殘疾，五官要周正，容貌鄙陋者棄，寡廉失貞者棄，痼疾纏身者棄，身有異味者棄，體膚糙黑者棄，口齒粗劣者棄。”

蘇安璃點點頭，回頭她就讓秀秀學口吃。

“——不過這是往年規定的，聖上體恤愛民，不想過多苛責，這最後一項，就免啦。”

蘇安璃：……

轉了半天，沒太大收獲，她便跟著順王一起離開了。

剛走出掖庭，卻見一個老太監領著一個小沙彌從側門而入，蘇安璃看見了，也認出是那天跟著慧乘大師的小沙彌。

她扯了扯順王。

“和尚為何會來這裡？”

順王看了一眼，用下巴隔空點了下一座高高尖起來的塔樓。

“喏，那是父皇給慧乘大師造的講經塔，離這裡不遠，和尚出現在這有什麼奇怪的？多半搭台搬書要人手唄。”

“哦。”

片刻後再回頭，見小沙彌走了，身後跟著兩個豆蔻年華的小宮女。

回到青石巷，沈翊已經不在，老虎燈下壓了一封信、一麵令牌和一個小盒子。

信上說他有事走了，現在她身邊有暗衛，已經安全無虞，令牌留給她以備不時之需，盒子裡的是凝脂露，比玉華生肌膏好用些。

蘇安璃收起東西，看了下日頭，估摸李茹差不多要收攤，便去了銅馬街接她。

“老鼠都抓完了，我來接你回家。”

她接過李茹手上的板凳，舉到桌子上，然後對秀秀道：“入宮的事，你們且回去等我消息，切不要外傳。”

秀秀點點頭笑道：“多謝南公子，我都想好了，就算進宮了也沒事，進去當幾年宮女，等二十五歲再放出來，我可以攢好多錢，還能學會很多東西。”

蘇安璃笑道：“好，你且等消息。”

李茹跟蘇安璃回到家，見屋裡沒人，小小鬆了口氣。

蘇安璃笑道：“怎麼這麼怕他呀？”

李茹小小聲聲道：“我沒見過那麼威風的人。”

“彆怕啊，他雖然是大人物，但人很好的，我們這間宅子就是他派人保護的。”

沈翊隻會虛張聲勢地瞪人，其實一點都不凶。

李茹嘴笨，不知道怎麼跟蘇安璃描述那天沈翊看她時，要殺人一樣的眼神，隻能悶悶地嗯了一聲，岔開話題問：“南哥哥，你想到辦法讓秀秀不進宮了嗎？”

蘇安璃搖搖頭：“還沒有好辦法，再等等。”

突然，隔壁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蘇安璃與李茹對視一眼，一起走到門口看。

原來不是在爭吵，而是一個包著頭的蒼老婦人提著一個竹籃，拚命地往賴嬸子手裡塞，而賴嬸子則連連推辭。

“賴姐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