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喬沁,張嬸頓時來了精神。</P>
“是個很好的孩子,善良懂事又努力,笑起來的時候特彆可愛,前兩天才剛回來找我聊了會。”</P>
張嬸說了很多,像是炫耀自己的孩子一樣,滿臉的驕傲自豪。</P>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P>
霍時晏眸光微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到了喬沁。</P>
她笑起來也很好看。</P>
特彆是這兩天,隻展露在他麵前的少女姿態,令人心癢難耐。</P>
白夢依偏過頭,剛好看見了霍時晏微微上揚的嘴角,忍不住問:“時晏哥在想什麼開心事嗎?”</P>
霍時晏瞬間板起臉,語氣淡淡。</P>
“沒什麼,喝完就走吧。”</P>
白夢依眸底閃過暗芒,表麵卻沒有異常,乖乖應了聲。</P>
隻是,她藏在袖子裡的雙手不自覺收緊,尖銳的指甲嵌入掌心也沒有感覺。</P>
該死!</P>
時晏哥果然心裡有人了。</P>
前兩天,白夢依在國內的塑料姐妹突然打電話過來,詢問她和霍時晏最近的情況。</P>
白夢依能怎麼說?</P>
他們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當年霍時晏會對她特彆照顧,也是看在導師的麵子上。</P>
那樣的話,她豈不是成了熟人談論的笑話了。</P>
白夢依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更何況,她的確對身邊這個男人抱有一些小心思。</P>
隻是對方油鹽不進,壓根不上鉤,她一氣之下就出國留學到了現在。</P>
直到......</P>
前兩天那通電話打來,白夢依才知道他居然帶著一個孕婦回了學校,還砸巨資過生日,隻因為要讓對方開心。</P>
白夢依快羨慕瘋了。</P>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孕婦的身份竟然還有些特殊。</P>
白夢依眸光微閃,不知什麼時候手裡的果汁已經被她喝完,就連吸管都被咬扁了,完全不符合外在淑女的形象。</P>
她若無其事把手裡的垃圾扔掉,對著身邊的男人開口:“時晏哥,我們走吧。”</P>
夜幕降臨,冷月高高懸掛在枝頭。</P>
晚風吹拂而過,街道兩旁的落葉沙沙作響。</P>
“時晏哥,等等我!”</P>
白夢依踩著一雙高跟鞋,拚命跟在後麵,甚至因為步伐太急被風吹亂了發型也沒空去理會。</P>
眼前男人走得很快,壓根沒有要管她的意思。</P>
白夢依也有些惱了,突然停下來,跺了跺腳向前麵喊道:“我不走了。”</P>
然而。</P>
霍時晏隻是腳步微微一頓,繼續往前走,很快到了一盞昏黃的路燈下。</P>
那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賓利就停在路邊。</P>
他沒有上車,而是站在那裡,路燈下拉長了那道高大頎長的身影,半張俊臉隱匿在暗處看不清表情。</P>
白夢依趕到之後,剛好就看見了這一幕,呼吸跟著微微一滯。</P>
不愧是在學校裡就被那麼多人傾慕的男神。</P>
同時,她在心底更加堅定了要將霍時晏拿下的想法,那個孕婦都可以,她又怎麼會失敗。</P>
白夢依眸光微亮,頓時充滿了信心走過去。</P>
“討厭,你都不等等人家。”</P>
她本來想撒個嬌,眼前人卻側身避開了。</P>
白夢依隻好轉移話題。</P>
“時晏哥,我們要去哪裡啊?”</P>
然而,回應她的是男人冷冰冰的目光。</P>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P>
白夢依又叫了一聲:“時晏哥?”</P>
隻不過這次的底氣弱了很多。</P>
下一秒。</P>
霍時晏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P>
白夢依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P>
“我肚子餓了,我們吃完飯再說好嗎?”</P>
可惜。</P>
她拖延時間這一招已經沒用了。</P>
霍時晏徹底失去耐心,一把抓住了白夢依的手腕,猛地收緊,力氣之大似要將她的手折斷。</P>
“啊——”</P>
白夢依痛呼出聲,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一滴滴豆大的冷汗冒出額頭。</P>
“放手,你弄疼我了。”</P>
霍時晏卻沒有鬆開的意思,步步緊逼後問:“說,還是不說?”</P>
忽然間,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P>
白夢依也顧不上其他,拚命點頭:“說!我什麼都說!”</P>
話音落下,霍時晏這才緩緩放開了手,卻始終用那冷漠陰鷙的眼神看著她。</P>
這一刻的白夢依終於知道了害怕。</P>
她才想起霍時晏從來就不是好說話的那類人,隻不過前兩天,她被嫉妒蒙蔽了雙眼,現在已經清醒了。</P>
白夢依揉著受傷的手腕,咬了咬唇:“我曾經在學校裡遇到一個奇怪的人。”</P>
說到一半,她突然頓住似在回憶。</P>
“他穿著一整套黑色衣服,全身遮得嚴嚴實實看不清臉,不過脖子後麵好像有一處不規則的胎記。”</P>
霍時晏眸光微閃,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P>
白夢依說的是那天晚上和他纏鬥的黑衣人。</P>
根據目前的情報,那個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造成十八年前綁架案的霍家叛徒。</P>
霍時晏有些激動,雙手抓住白夢依的肩膀,一雙深邃的眸子,蘊含著強大的威壓與鋒芒。</P>
“你什麼時候見到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