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挑撥,幾輪酒過後,汪慶和朱縝已經東倒西歪,唯有鄭遠寧還保持著幾分清醒。</P>
隻因他心中有個牽掛——他的妹妹。</P>
“黎楓,你這是乾啥呢?”</P>
鄭美莎圓睜雙眼,一臉不滿地質問黎楓,“你結婚不喝酒,反倒讓我哥代勞?你覺得這樣合適嗎?”</P>
她指著搖搖晃晃的鄭遠寧,語氣中充滿了責備。</P>
“瞧瞧你把他灌成什麼樣了!”</P>
鄭美莎的指責中帶著心疼,眼神裡閃爍著對黎楓的不滿。</P>
狡猾!壞蛋!這兩個詞在她心中來回翻滾。</P>
黎楓心情頗佳,麵對鄭美莎的指責,他隻是嘖嘖兩聲,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一彈,笑道:“臭丫頭!連聲哥都不叫,還敢教訓我?皮癢想找打是吧?”</P>
“你試試看打我啊?”</P>
鄭美莎不甘示弱,小臉蛋上寫滿了倔強。</P>
“我告訴我嫂子去!”</P>
她威脅道,語氣中卻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P>
鄭美莎哪裡怕他,用力在他腳上踩了兩下,扶著鄭遠寧,頭也不回地離開了。</P>
黎楓見狀,隻好安排人將朱縝和汪慶安全送回家,自己則留在原地,樂嗬嗬地與一群來討糖吃的小孩子們嬉戲,享受著這份簡單的快樂。</P>
夜色漸漸深沉,除了江家人和幫忙的鄰居,其他賓客都已經散去。</P>
農村的酒席雖然繁瑣,但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打掃的打掃,洗碗的洗碗,不一會兒,一切又恢複了井然有序。</P>
幫忙的多是鄰裡之間互相換工,你幫我,我幫你,這種淳樸的互助精神在鄉間延續著,溫暖著每一個人的心。</P>
沈央央看著剩下的菜肴,決定分給大夥一些,特彆是宋招娣他們,這兩天他們確實辛苦了,應該好好補補。</P>
隨著最後一撥客人的離開,家中重歸寧靜。</P>
三個孩子早已困倦不堪,簡單洗漱後便各自回房進入了夢鄉。</P>
沈央央回到房間,緩緩摘下身上的首飾,準備沐浴放鬆。</P>
黎楓本已沉入夢鄉,但一聽見她輕盈的腳步聲,便悄然醒來。</P>
他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與眷戀。</P>
她將披肩輕輕掛進衣櫃,隨後褪去身上那件華麗的旗袍,換上了舒適的家居服,穿上柔軟的拖鞋,在昏黃的燈光下,緩緩走向梳妝台。</P>
那燈光仿佛有魔力,柔和地灑在她的側臉上,為她本就明媚的容顏增添了幾分柔情與溫婉。</P>
她細致地摘下頭上的珠花和發夾,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輕柔地搭在胸前,顯得格外動人。</P>
這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了,隻剩下他們彼此的呼吸聲,以及那份無需言語的深情與默契。</P>
她美得仿佛是黃昏與夜晚交界處綻放的最絢爛的煙火,那驚鴻一瞥,不僅驚豔了時光,更溫柔了整個世界的邊緣。</P>
黎楓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深邃,如同深夜的湖水,藏著無儘的情感與思緒。</P>
“媳婦兒……”他輕聲呼喚,嗓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P>
“你真美!”</P>
這三個字,仿佛是從心底最深處湧出,飽含著無限的讚歎與愛慕。</P>
“美得像仙子一樣!”</P>
他的眼中閃爍著對她的傾慕,仿佛她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P>
她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羞澀的笑意,拽住黎楓的衣領,動作間帶著幾分俏皮與堅決,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P>
目光堅定地與他對視,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著自己的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