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辦法。”留下一句話,鄭連軍頭也不回的頭走了。
他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走進了一家小飯店,點了一盤花生米就開始喝酒,一瓶,兩瓶,三瓶……
半個小時,桌上,地上已經擺滿了空酒瓶。
錢,五千塊錢,他去哪裡能弄到五千塊錢?
蘇春梅,我有今天,都是被你害的,大妞,二寶,你們倆是我的親生的啊!怎麼能這麼害你們的親爸爸?
白養你們了,白養你們了……
不,不行,我不能白養你們,好孩子,現在你們的爸爸有難了,你們得幫我,幫我。
蘇春梅,幸虧你生的孩子個個長得都好看,個個養的都懂事,我賣也能賣個好價錢。
孩子們,你們不要怪爸爸,都是你們媽/逼我的。
鄭連軍乾掉了酒瓶子裡最後的半瓶酒,晃晃悠悠的走了,回到家裡倒頭就睡,任憑白秋月怎麼打,怎麼罵,他就是一句話。
“秋月,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為了娶你。”
白秋月坐在床邊,天都快亮了才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而他們都忘記了,鄭父鄭母被留在飯店裡吃飯,錢被鄭連軍帶走了,他們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卻拿不出來一分錢。
被飯店老板直接送到了派出所,鄭父麵對警察的審問,想起了當初他被掛著牌子遊街示眾的樣子。
整個人就像是瘋了一樣的大喊;“我是圖書館的館長!我有工作,我兒子是大學生,我未來的兒媳婦是白校長的女兒,我怎麼會吃不起飯?”
警察也被他這一波操作給整的有點蒙:“你說的白校長,是康城大學的白楊校長嗎?”
“你叫什麼名字?”
“鄭學光,我兒子叫鄭連軍,是高考狀元。”
“聯係一下白校長,核對一下情況。”
白校長昨天回家,就把女兒懷孕的事情告訴了妻子,妻子知道之後,馬上就要去把女兒接回家,他好不容易才把妻子給攔下來。
“她是不會回來的,她已經愛上了鄭連軍,你的女兒你知道,眼高於頂,鄭連軍雖然心思多,不過也是個可造之材,隻要我還在,他就不敢欺負秋月,我會讓他們趕緊結婚,你就等著做姥姥吧。”
妻子哭了整整一個晚上,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被家裡的電話又給吵醒了。
“誰?什麼事兒?”白校長非常煩躁。
“您好,請問是白楊校長嗎?”
“我是,你是誰?”
“我們是黃河路派出所的,昨天晚上有一個叫鄭學光的,在飯店吃飯沒有錢,飯店的老板送到了我們這裡,他們說您是他們的親家,請問你認識嗎?”
白校長現在真的想把這倆人給打一頓,他是知識分子,本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可現在真的是太煩他們了。
吃飯不給錢這麼丟人的事情,也能乾的出來!
“白楊校長,您還在嗎?”
“哦,我在的警察同誌,對,我認識,請問飯是多少錢?”
“啊,也不是很多,一共是十八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