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花裡的禮物,一個芭蕾公主造型的粉鑽項鏈。
  他用這次創業賺的第一錢買的。
  握著項鏈的手微微抖,腦袋裡回蕩下午宋茹說的話。
  接到宋茹電話不算太意外,出門前,蘇樾從櫃子裡拿了些東西。
  依舊是那些話,在他的自尊上反複地碾。
  蘇樾把兩張卡放在麵前的咖啡桌上。
  “這是我這幾年存的錢,還有現在在做的東西賺的。我知道對您來說不算很多,但未來還長,我以後賺的——”蘇樾頓了一下,“會比現在更多,但不管我賺多少,這些錢都是許清佳的,我有多少,她就有多少。”
  宋茹並沒有被他的話打動。
  “哦?讓我猜猜你這兩張卡裡加起來有多少?夠蕎市一套房子的付?還是一輛車?”
  “不管是蕎市的房子還是車,我們家現在都已經有了。你呢?你的未來還長,是多長?她現在就能擁有的東西,為什麼要等你進行所謂的努力奮鬥來買給她?”
  “更何況,買房買車對你們這種人來說是生活奮鬥的終點,但對我們來說,買幾套房子隻是為了偶爾旅行散心有個住處,車也隻是隨眼緣更換的玩具。”
  “我們,本質就不一樣。”
  ……
  正如許清佳所說,宋茹並不是一個靠平心靜氣的溝通就能讓她改變主意的人。
  並且她還會反過來搞人心態。
  但離開咖啡店,蘇樾還是去奢侈品店買了項鏈,再去花店取走一早定好的花。
  結果依舊把她弄得不開心了。
  蘇樾頹然垂睫,無力感在身體裡翻湧。他回頭撿起地上的玫瑰花扔進垃圾桶,站在酒店樓下吹了會兒冷風。
  和蘇樾吵架了,許清佳也不想回家,隻能又回到酒店。
  參賽的選手大多沒走,還會在這裡住最後一晚。
  但聽說他們好像去聚餐了,除了學姐,剛才還給許清佳消息說她在酒店休息。
  乘電梯上樓,找到自己的房間,剛要刷卡,聽見裡麵摔杯子的聲音。
  許清佳嚇一跳,手裡動作也停下來,屏息去聽房間內的動靜。
  又是一聲巨響,不知道摔了什麼。
  許清佳著急起來,知道學姐肯定在裡麵,把卡放到感應處卻刷不開。
  “學姐?學姐!”
  又嘗試了幾次,依然無果,她放棄,開始敲門。
  裡麵傳來陳耳更加清晰的尖叫。
  能讓一個女生出這樣恐懼的聲音,各種社會聞浮上許清佳的腦海。她慌亂地掏出手機,剛撥出去,嘴巴就被人從後麵一把勒住。
  “唔——”
  許清佳的掙紮讓身後的人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