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笙知道自己走錯路了,沒急著打車回酒店,她沿江邊慢悠悠地行走,感受江邊的風。
海市的夜景是出了名的漂亮,周圍的嬉笑聲蓋過她對黑夜不友好的認知,內心的戒備和緊張鬆懈不少,背脊地緊繃感也減少了許多。
燈光璀璨,車輛川流不息。
副駕駛的卓明越轉頭看閉目養神的閔肆铖,好奇道,“何總那意思,江家是有意插一腳了?小舅舅,你兩個侄子都盯上這塊肥肉,你怎麼說?”
半晌,閔肆铖修長的手指輕輕在腿上有節奏地敲了兩下,冷淡地出聲,“跟在我身邊近兩年了,毫無長進。彆學了,回家找你爸玩。”
“......”卓明越一口悶氣憋心裡,以為他不想回去啊,他又不是自願的,要是老頭子允許,他還不願意待在比他爸還老古板的閔肆铖身邊,每天都在受罪,受煎熬。他沒過一天正常人應該過得日子,每天除了跑腿,就是加班,還時不時挨罵!他容易嗎?很不容易!委屈著呢。
卓明越心有不平,很委屈,也隻敢心裡發牢騷,哪敢跟這個無欲無求的‘老人家’頂嘴啊,自討沒趣。
他轉過身看去窗外,這一看,要巧不巧就看見行人道上的阮汐笙,眼裡露出一絲笑意,連忙說道,“海叔,靠邊靠邊,緩慢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