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嘴角輕揚貌似恭敬:“還是讓太醫替陛下看一下,頭疾之症可大可小。”
“朕說了不用!”
安帝聲音越發冷了幾分,垂眼看著蕭厭時彌漫殺意:“怎麼,你要替朕做主?”
“微臣不敢。”
蕭厭稍稍俯身:“微臣隻是擔心陛下龍體,不過陛下既然不願意讓太醫診治,那淩太醫就先退下吧,畢竟陛下的身子無人比陛下更清楚,是微臣一時情急方才逾矩。”
“陛下恕罪。”
他說話謙順恭敬,言行挑不出半點錯來,可那嘲諷之意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
原本還擔心安帝當真出了什麼事,心中焦急想要看診的淩太醫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眼裡露出憤恨惱怒之色,更滿是不解和怒氣。
安帝根本就沒事,他剛才分明是想要借機裝暈,拖延審問南地案子的時間。
殿中其他的也不乏精明之人,一時間望向安帝的目光都有些複雜和難言。
誰都看得出來,二十年前舊事恐怕真有問題,哪怕歙州三地官員並非冤魂索命,而是人為謀害,那也定然是跟二十年前舊案脫不了乾係。
論理安帝身為帝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又鬨的人心浮動天下議論,他該直接命人嚴查審問,斷不可能坐視不理,可是他卻這般推諉不肯細審,甚至不惜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裝暈。
這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