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將軍活了大半輩子,半隻腳都踩進了棺材裡,他自認看人無數,能分得清楚蕭厭說話是真心還是隻為討好他們的虛偽。
他是真的不在意虎符在誰手中,提起安帝時也是真真切切的不屑。
他從頭到尾都未曾想要弄權,甚至將虎符據為己有,反而十分願意替它找個合適的“主人”。
尹老將軍瞧著曹家走遠的馬車:“老夫有些明白,曹德江那老家夥為何獨獨對蕭厭青眼了。”
曹德江雖然明麵上沒做什麼,清流一派也未曾偏向過蕭厭和其他人,但是他很多時候所做的事情都未曾向著皇帝,反而最終結果是利於蕭厭的。
宮宴那夜他看似隻是被人推著開口,可每一句都踩在安帝要害上,後來宮變危機蕭厭落了下風時,其他朝臣都不敢言語,唯獨曹德江卻是與他們一起質問安帝,與蕭厭共進退。
蕭厭待曹德江的那份隨意和言語間的親昵也跟其他人不同。
尹老將軍說道:“曹泊如那老家夥年輕時就是個精明的,又最是在意黎民蒼生,能被他挑中的人必然也差不了。”
文信侯對此頗為認同。
雖然跟曹德江往來不深,但他也知道這位老人的性情,若是入不得眼的,他怕是半點都不會費心。
尹老將軍忍不住歎了口氣,捏了捏虎符:“罷了,既然蕭厭這般信任我們,這虎符老夫定然會用好了,平山王那邊拖延不得,早日平定也免得生出大禍。”
“文信侯,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