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又像是夢境一般燕過無痕。
隻是心頭縈繞著一股彌漫不開的悲傷讓王悍壓抑的呼吸都困難。
隨著精純炁體注入。
王悍從一開始的掙紮逐漸開始停止了反抗。
盤腿坐在蕩魔鐘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
蕩魔鐘外麵的掌道使耳朵貼著鐘,手指頭敲了敲。
裡麵沒動靜。
程慶詢問道,“行了嗎?”
“應該是差不多了,再燜一會兒,讓入入味兒。”
掌道使解開掛在腰間的酒葫蘆打開喝了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白青安靜的蹲在那裡拚湊著影壁。
掌道使背著手站在碎裂的影壁前麵。
幽幽歎了聲氣。
“幾千年的東西了,就這麼碎了,看著我是真心疼啊,你說說,這都造的什麼孽呢,我就想安安心心的退休養老,現在倒好,啥事兒都讓我給攤上了。”
程慶站在身後,“三師兄,大師兄找沒找到?”
提到這個,掌道使愁悶的再度喝了一口酒。
“沒,想把他忽悠回來替我擔責任的美夢又破滅了。
唉,師弟你不知道,花花世界就是好啊,那公園裡跳廣場舞的老頭兒,一個人能有好幾個舞伴呢,長得不如我,氣質不如我,舞步也沒有我的舞步騷氣,但人家就是能有好幾個舞伴!有時候那些個好妹妹為了掙一個老頭兒還能打起來!
你說我,要氣質有氣質,要長相有長相,我還有養老金,一個月不少錢呢!我這要是沒有這一茬,安全退休,那我現在就是人民公園交際舞一霸!”
苦酒入喉。
一心想退休的糟老頭子愁容滿麵。
程慶很敷衍的笑了笑。
“三師兄,我剛蘇醒就受了重傷,得去沉睡了。”
“去吧去吧。”
....
王悍緩緩睜開猩紅的雙眼。
頭痛欲裂。
使勁拍了拍發木發鈍的腦袋。
目光轉動。
扣在身外的蕩魔鐘已經被移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