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5章 狗咬狗(1 / 2)

柳棠悅樓鉞 佚名 2585 字 1個月前






太醫署的人被人匆匆忙忙扯來棠府時,手裡的藥箱子都險些摔飛了出去。

樓督主的人去了太醫署時就一副急切仿佛死了人的模樣,鬨的整個太醫署的人都知道,柳國公府先前鬨的天翻地覆的那個險些摔死的小女娘,被國公府的人找上門去給打的吐了血。

那個差點被扯爛了衣衫的太醫氣惱於心,原隻以為樓督主的人誇大其詞,可真當到了地方,瞧見躺在床上的小女娘時,哪怕見多識廣的太醫也是一驚,連忙放下藥箱就匆匆上前。

“這是誰下的手,也忒狠了些,這是想要毀了小娘子的臉。”

“是,是老夫人……”花蕪哭哭啼啼:“求求太醫,我家女郎什麼都沒有了,求您一定要保住我家女郎的臉。”

太醫聞言倒吸口冷氣。

棠悅臉上的傷瞧著是實在厲害,這小半個時辰功夫,柳老夫人那一巴掌落下的痕跡發揮到了極致,她半張臉腫的不成樣子,原本就受傷的地方因為腫起來有些撐裂,加之樓鉞讓人特意做了些手腳,殷紅血跡流了一臉,太醫瞧著都有些心顫。

“這……”他回頭看著樓鉞,“督主,柳小娘子傷的實在是厲害,我這……”

他也不敢保證不落疤啊。

樓鉞目光冷凝:“儘力醫治,需要什麼藥物儘管開口。”

太醫連忙點頭應是。

柳棠悅臉上的傷勢清理之後隻能用些外傷用的藥,再好生調養,而太醫替她把脈後就察覺她氣血虧虛,又因受寒體內弱症,加之花蕪在旁哭著說她先前被人打得吐血暈厥,太醫絲毫沒察覺出異常,隻越發覺得柳家人心狠。

等留下方子傷藥,頂著樓督主滿是寒霜的臉離開棠府回了太醫署後,他還心有戚戚。

周圍人上前好奇詢問,太醫就忍不住搖搖頭。

“那柳國公府的人實在是心狠,那柳小娘子才多大年紀,一張臉就被柳家那老夫人給打的傷痕累累幾乎毀了,而且她氣血兩虧,寒疾體弱,我去時她那婢女都險些哭暈了過去…”

“真是柳老夫人動的手?”

“不是她能是誰,聽聞她和柳侍郎的夫人今日去了積雲巷,為著昨日柳家父子被人彈劾的事情,想要逼著柳小娘子回府澄清那外室女的事情,柳小娘子懼怕那柳家大郎不肯回去,她便直接動了手。”

周圍幾位太醫聞言都是嘩然。

“不能吧,那柳小娘子可是她的親孫女。”

“對啊,那可是嫡嫡親的血脈,她怎能這麼心狠?”

“嘁,親孫女又怎樣,哪能比得過承嗣嫡出的親孫子?那柳家大郎為著柳小娘子的事被陛下訓斥,柳家二房夫妻也死了多少年了,再多的情誼哪能比得過活著的人,若不然他們也不會拿著外室女充人庶女,堂而皇之縱其欺辱嫡出女娘了。”

一群人說起柳家乾得這事,就都是鄙夷。

就算柳姝蘭是柳家二房血脈,可外室女放在哪裡都是上不得台麵的,誰家遇著了不是藏著掖著,偏柳家跟魔障了似的,居然能乾得出來這種事情,簡直丟儘了清流世家的臉麵。

有人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次樓督主是動了大怒,先前他認了那柳小娘子當義妹,柳家還跑去積雲巷欺人,樓督主不隻打斷那柳老夫人一條胳膊,還留了話不準太醫署的人去柳家看診。”

旁邊一人嗤了聲:“何止是太醫署,我聽說京裡頭其他醫館也都給了話,誰敢上柳家的門,黑甲衛明兒個就上誰家的門。”

那樓督主是誰,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煞神。

柳家明擺著得罪了他,誰敢去摸老虎尾巴,找死呢?

外間有人匆匆進來,手裡拿著張帖子:“咦,諸位大人都在呢,外頭柳國公府遞了帖子,說他家老太太有恙,想請位太醫過府看診……”

人群裡瞬覺烏雲罩頂,連忙七嘴八舌地開口。

“我沒時間,我要進宮替欣嬪看診。”

“我家中老娘病了,要回去侍疾。”

“彆看我,我還要去給洛老王爺請平安脈,早就約好的。”

“我家兒子摔斷了腿,耽擱不得……”

一群人亂七八糟的借口出來,隻片刻功夫,原本還熙熙攘攘的太醫署鳥獸群散,隻留下一位稍年輕的太醫。

眼瞅著傳信的人拿著柳家帖子上前想要遞給他,他臉皮一緊,隨即捂著嘴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

“咳咳咳……我,我好像染了風寒,頭暈目眩實在無法出診……”

門侍:“……”

大人,您麵色紅潤有光澤,病的太假了。

柳家下人站在外麵等了許久,先前拿著帖子進去的人才走了出來,隻是身後卻沒太醫跟著。

那人神色抱歉地說道:“你們來的實在太不湊巧,今兒個太醫署裡無人當值,諸位大人都有事不在衙中。”

“一位太醫都沒有?”柳家下人滿臉驚愕。

太醫署的人搖搖頭:“今日宮中請醫的人多,太醫署裡原是有一位當值的,可是突發急症人剛暈過去了,實在是沒辦法出診,不如你們去尋尋京中彆的大夫,若非急症那些大夫也能看的。”

帖子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柳家下人無奈隻好離開,等轉身想要去城中藥堂請人,卻哪想到跑遍了整個京城,卻沒找到一個可以出診的大夫。

柳家,柳鴻一把掀翻了桌上的東西。

“這偌大的京城,你跟我說請不到大夫?那太醫署沒人,滿京城的藥堂也沒人嗎?!”

那些大夫都死絕了?!

那下人被砸的連忙跪下求饒,國公府的管家在旁低聲說道:“郎主息怒,這事實怪不得他們,他們的確跑遍了整個京城,不管是藥鋪、藥堂都問過了,可那些人不是大夫已經出診了,就是今日有事坐堂的大夫沒來。”

“我好不容易尋著了一個往日相熟的,塞了些銀子才從他口中探問出來,原來是有人提前打了招呼,不準他們來給柳家看診。”

柳覃嘴唇抖了抖:“是樓鉞?”

陳管家點點頭:“督主府的人放了話,說老夫人的胳膊是樓督主打的,今日誰敢進柳家替她看診,明日黑甲衛就登誰家的門。”

這滿京城誰不知道樓鉞手中的黑甲衛就是一群瘋犬,彆說是那些平頭老百姓不敢招惹,就是出身極好有品階在身的那些太醫也沒人敢逆了樓鉞的意,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大的太醫署居然沒有個當值的人。

明明有人瞧見那些太醫未曾出來,可是以柳國公府的地位卻請不回一位太醫來?

“樓鉞那閹狗簡直欺人太甚,他這是想要逼死祖母!”

柳瑾修氣紅了眼睛,怒氣勃然間轉身就欲朝外走,卻被柳覃一把拉住,

“瑾修,你乾什麼?”

“我去太醫署找人,我就不信這世間沒有天理王法了。”

柳瑾修年輕的臉上全是怒色,“祖母是朝廷誥命,是國公府老太君,太醫署若不肯出人醫治,我就進宮去告禦狀,我就不相信他姓樓一個閹人當真能夠隻手遮天,這滿京城的人都怕了他一個心狠歹毒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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